莫少爷送我回家……”莫叙有些无语,皱眉道:“不顺路,我向东,你向西。”占子然刚刚在雪走了那么几步,攒着的热气全都散了,这会又开始寒,但是他厚着脸皮钻到莫叙车上,还厚着脸皮让莫叙送他回家,饶是占子然脸皮厚,也脸上烧。
但是他现在实在难受,不想冻死在这路上,顶着莫叙冷冷的目光道:“其实挺顺的,你走朝门路然后转圈再折回去,送到我巷子口就行,我走回去……”莫叙:“……”赵止御在前头,心说,这是哪门子顺路?
饶是莫叙这几年心性变了很多,也被占子然不要脸的行为惊到。
占子然拢着自己的外套,深怕莫叙现在情绪不稳定,脚把自己蹬下去,那他可就不是丢脸,就是丢性命了。
占子然脖子上围着圈狐绒,那是之前占母为他准备的,苍白小脸紧缩着,黑漆漆的眸子像是小动物般,那样小心翼翼。
莫叙收回目光,仰头靠在座位上,闭上眼,说:“开车,回去。”赵止御哎了声,车子开动。
占子然松了口气,虽然莫叙变得好可怕,但是当下的情况,比他呆在商会里任人奚落的处境好上百倍,他松懈了下来。
车内隔绝了寒风,赵止御还提前放了个小手炉,占子然稍稍回暖,便开始有些昏沉沉。
“占子然,”只不说话呃莫叙,突然开口喊了他的名字。
占子然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怎么了?”莫叙皱眉看着他,占子然避开眼神,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
不是假的。
莫叙很想伸手去捏下,他克制了自己。
这不像是以前的梦,梦里没有气味。
车里有占子然的味道。
车上静得诡异,莫叙不说话了,靠在座位上眯眼养神,占子然也不好开口。
车刚开出会场没几百米,占子然见莫叙没有继续为难他,就开始打瞌睡。
占子然这人就是这样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里到占家还有段距离,占子然不要脸的和在前面开车的司机说了句“到了喊我,我眯会”,便合上打架的眼皮子。
赵止御:“……”您可真不客气。
可占子然闭上眼没多久,车子突然停了。
个踉跄,占子然猛然睁开眼。
“怎么了?”他差点睡着了。
前方有人拿着手电筒拦下了车子。
赵止御停下车,开门去问生了什么,回来的时候说:“有人报了警。”“生什么事,谁家报警?”占子然蜷成团,刚刚开了车门,寒气钻了进来。
咚咚咚———拿着手电筒的警察敲了敲莫叙那边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