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达到这样的成就,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宁安都觉得,对得起自己了。
只是慕长洲,那晚的慕长洲,泡着名叫水仙的茶,说了过往说了曾经,宁安心疼之余,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不会离开现在的一切。
不需要了。
高中的时候慕长洲虽然住校,但也在档案上填过家庭住址。宁安借机看过,知道那个地段的房子是什么样的价位。听慕长洲的意思,她的便宜老爹不光给她留下了那个地段的一套房子,而她是全都出手了。哪怕要交很高的手续费和税费,拿到手的钱,也绝不是小数目了。何况村子里动迁的补偿款,也都是慕长洲的。
她的生活不算铺张,再加上现在收入可观有稳定的分红,未来公司一旦做大,15%的原始股足以让她成功退休了。
她用戏谑掩饰失落,不愿意让这样的不平衡,影响全局。
只是想法简单,做到很难。
慕长洲睡得沉,醒来也意外。正常情况,她会睡到日上三竿,绝不会在十点前睁眼。
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八点。初醒的躁脾气,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慕长洲先看到了凝立不动的宁安。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没顾上找眼镜,而是来到宁安的身边。
这么孤单的背影,让慕长洲很想抱住她。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她用自己暖烘烘的身体,把有些冻僵的宁安包围,和她一起看了看窗外。
“吵醒你了?”宁安说着话,喉咙有些哑。
“没有。吃太多了吧?”慕长洲闭着眼,手掌捂着她的小腹,问:“这么冷,咱回去?”
于是钻回了被窝,宁安问她还要不要去公司。
“不去了,翘班。”慕长洲拿出手机,给easter发去条“累了休息”的消息,直接关了手机。
被子里本来就是暖的,再加上慕长洲这一大条人形暖宝宝,冰凉的身体很快加温。
春雨落地,宁安等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吻。
“慕长洲!”
“嗯。”作乱的人丝毫不知道悔改,反握了回去,按在了头顶。
“别……”宁安气息难稳,出不得声。
“别乱动。”慕长洲满头大汗,沉在彼此的体温中,在滑腻处得心应手,离不开她。
再次从深海中潜上来,日上三竿,钻出窗帘的一道阳光,打在慕长洲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