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宝书:【哼……】斯然:“而且没掉你也不能看啊。”宝书:【……】在把脑海里的书逗到书页张张立起炸毛之前,斯然熟练地将其安抚,并且付出七成的灵力,换来了顾凌在这套剑法之上可改动的细节。
他和宝书的交流都是在脑海之中,因而在外面看起来,就是他一人盯着虚空处着呆,时不时地还露出迷之笑容,活脱脱一个白日做梦的二傻子形象。
顾凌一套剑法舞毕,拎着手里的剑就朝斯然走了过来。
他早就注意到了斯然的到来,此时见斯然撑着下巴昏昏欲睡地呆,一挑眉,拿脚踢了踢凳子腿:“醒醒,要睡回去睡,跑我这里来做什么白日梦呢?”斯然双目瞬间聚焦,摸了摸下巴,思索该如何把那处改动告诉顾凌:“其实,我做了一个梦。”“……”顾凌斜了他一眼,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冷哼了声,“看出来了,你不天天做梦么,有什么稀奇的。”“我梦见有个老爷爷跟我说了一句话。”斯然故作深沉。
顾凌扯了扯嘴角:“呵,话本看多了就好好修炼洗洗脑子。”“他告诉我,你刚刚练的那套剑宗基础三十六式,第七式的起手最好增加一点下肢灵力的流动,稳住重心,”斯然觉得顾凌特别记仇,还想着话本的事,“第二十一式第九招的举剑最好抬手高一些,不必拘泥于具体动作,将肢体完全舒展开来会比较好。”顾凌正倒了杯茶,刚想入口,听了斯然的话,这茶也不喝了,拧着眉问道:“你做梦梦到的?”斯然捏了捏手指:“是的。”顾凌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声,看到他不自觉的小动作,凉凉道:“你这心虚爱捏手指的毛病还是跟原来一样。”斯然:“……”顾凌却没再理会他,起身抽剑而出,直接又将这剑宗基础三十六式练了一遍,只是这次他按照斯然的说法,改了其中的两个动作。
最后一招,银色的剑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圆弧,灵力由剑尖倾泻而出,剑身轻抖,低鸣之声响起,挥出去的灵力被剑势带动环绕在周围,凝而不散,隐隐透出股凌厉的威压。
此为武技小成。
日光照在金属剑身之上,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顾凌呼吸略有些急促,他将手中之剑随意丢在一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运动后的喘息。
待呼吸平稳后,他随意就这衣角擦了把头上的汗水,表情看上去还是不太高兴,倒是比平时冷嘲热讽的火药桶好了几分,走到斯然边上,凝视了他好一会,才憋出来一句:“呵,谢了。”斯然:“……”可以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
顾凌说出这句话后,整张脸都有些不自在地古怪,他双手抱在胸前,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冒出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愧是斯行风的儿子。”这句话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也不知道是真心夸赞还是明嘲暗讽。
斯然倒不太在意这个,他只是有点好奇:“你和斯行风认识?”顾凌看了他一眼,没去问为什么斯然直呼斯行风的名讳,而是道:“整个仙昀宗谁不认知他。”分神期的斯行风在仙昀宗这样一个中型宗门里,基本上可以横着走,加上此人早年的经历似乎还颇为传奇,被仙昀宗众人所熟知,倒也正常。
不过斯然还是觉得不太对,但又抓不到那个微妙的点,一番思索无果后也就不再纠结。
他本想说邀请顾凌一同出去走走,结果顾凌却一口回绝,闷着头回他的小木屋里了。
蘑菇的本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斯然内心可惜,也不强求将爆炸菇挪到阳光底下,自己一个人高高兴兴地骑着他的小白鸟,在剑宗里又上山下水地疯了一天,直到这天色暗下去,他才蹦蹦跳跳地回了临观峰。
这刚踩在临观峰的土地上,斯然就看到了云漠。
他想装没看见都不行,云漠就站在他洞府门口,像个人形立牌一样,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斯然和云漠虽然是临观峰上的邻居,两人的洞府就隔了一层石壁,但平日里几乎碰不上面,他刚起床云漠已经出门练剑,他回洞府睡觉云漠也早已打坐修炼,两个人的生物钟完美错开。
斯然还是走上了前去,规规矩矩道:“晚上好。”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先问个好吧。
云漠也回了句:“晚上好。”斯然本以为他们两人在干巴巴的晚上好之后,就会陷入令人窒息且尴尬的沉默之中,这种沉默最终只能以一种更加尴尬的方式结束时,云漠却轻轻抬起了手,朝着身后高耸的石壁之上,打出了一道灵力。
扑哧——似乎是火焰燃起的声音。
斯然还未能弄清这声音的来源,就听见这声音逐渐加大,在大到某一个程度的时候,骤然而止了一瞬,随即砰砰砰数声响起。
夜空之下,一道道烟花冲天而起,在夜空里划过一道并不明显的痕迹,在飞跃到最高处时,轰然炸开,绚丽的色彩顿时布满了整片天空。
焰色反应的美妙之处完美的体现了出来,这烟花比起斯然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为了自救而做出的引雷版烟花好看上太多,色彩浓郁,分外华丽,五颜六色的光芒在夜空下亮起,黑夜里时现时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