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恐怖吗
或者应该说,盛景郁已经习以为常了。
凡是发生过的事情,就注定不能被掩藏。
越是向上,想就能到的就越多,更何况是他们这样的家族。
“那不是她的家。”盛景郁回答的简略,一句话就帮鹿昭跟鹿絮划开了距离。
盛景姩明白盛景郁话里的意思,却并不认同“可那是事实,你是明白的,不是吗到时候你又该怎么说服爸爸呢你从南城搬到了北域,难道这次你要去国外吗”
盛景姩的声音里无不是对盛景郁的担心,盛景郁沉默了一下。
往事重提总是带着令人不愉快的氛围,盛景郁知道盛景姩没有恶意,也是想给自己分忧,所以心里的隔阂也没有对着她,只道“那是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盛景姩到这话,眼睛落了下来“你同我,现在你分的好开。”
她很想说她已经快要有能力帮盛景郁跟爸爸反抗了,可想了想,“快要”这个词实在遥远。
她有点恼自己为什么年纪这样轻,不甘中却忽的落下一道柔意。
盛景郁抬手向过去那样揉了揉盛景姩的头,分了一支橄榄枝给她“如果不行,到时候我会来拜托你的。”
分得的橄榄枝太细,盛景姩脸上的表情没太大的起伏,只道“我都不知道我该不该开心了。”
“你应该开心。”盛景郁轻轻勾了下唇,平素轻易不见的笑,此刻轻易地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盛景姩有些晃神,意外中好像又对上了什么,主语不明的问道“是她教你的吗”
“什么”盛景郁茫然。
盛景姩指了
指盛景郁的嘴角“笑。”
盛景郁恍然一下,有一种当局者迷的感觉,点点头,回答的坦然“是啊,她教给了我很多。”
落日洒进来,橘红的给盛景郁浅色的眸子抚上一层灿烂,像是将无色的她也渡上了颜色。
盛景姩从盛景郁眼神中到了柔意。
却不是对着自己。
楼梯单调的响着脚步的声音,鹿昭带着一种好奇的心情上到了一楼。
这个地方比起她家来说,装饰装修简直是简单,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走廊里没有过多的装饰物品,最多也就是用鲜插的花束点缀。
鹿昭记得盛景郁是喜欢花的,所以家里的佣人也用这个来欢迎她。
只是花是一样的,两侧的门也是一样的。
习惯了繁复主义的设计,鹿昭对这里说不上的单调。
鹿昭着面前的许多扇门,忽然有一种开盲盒的感觉,很是随意的推开了其中一扇。
夕阳洋洋洒洒的铺在正对着门的落地长窗上,黑色窗框只简单的将天空分成了几大块,整扇窗户上去就像是一副被包装仔细的夕阳画。
随着门被打开,两侧的柜也进入了鹿昭的视线。
这地方好像是一间房,两侧的柜子满满当当的,一侧放着古今中外的,一侧放着有些痕迹的本。
好像是盛景郁上学时的。
南北差异,连都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