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的雨,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祈无病没动,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闻医生。
那会儿,自己还没死,祈福也没死。
也是这样的下雨天。
祈福在家睡着,他出门去找闻医生拿药。
当时的闻医生,在伦敦市区的街角开着一家私人诊所。
他记得,那天人很少。
一楼诊所的门儿微掩着,闻医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
祈无病沿着复古的旋转楼梯,气喘吁吁的爬了五层。
推开两扇门,才听到了声音。
是钢琴声。
一个空荡荡的圆厅,只有落地窗前放着一架纯黑色的钢琴。
雨水夹杂着风声从窗户缝隙奔涌而出,两旁垂直落地的灰色布帘被吹的上下飘飞。
闻观就坐在钢琴前,穿着简单清冷的白衬衫,神情淡漠。
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懒洋洋的敲击。
渐渐成曲。
男人和灰暗的颜色融合,却奇妙的没有一丝衰败感。
反而干净又夺目。
身体边缘像是用光的笔勾勒,是漫不经心的优雅。
明明淡的像窗外的白雾,却直到现在都没能忘记那一幕。
看似平淡无味,实则浓墨重彩的男人,悄无声息的印刻在了祈无病的心底最深处。
光影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