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现?”祈无病歪了歪头,出了一个带着疑问的“啊”字。
闻观觉得不能浪费水,索日直接站到花洒下开始冲洗,温水顺着他的丝向下滑落,眼镜早就取下了,他的鼻梁上留下了镜架的一小块儿痕迹。
眼尾迷蒙,有些懒洋洋的怠惰,在水雾里凶狠又不失惑人的味道更浓了。
他半眯着眼,嘴角也轻轻的勾着,像是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丝毫不顾祈无病打量他的眼神,开口说道,“我看到了那个房间里的几面镜子,很清晰,里面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似乎更兴奋了,顺着水流把头往头上捋了一下,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浓墨重彩的五官,美的凌厉又强悍,像醉卧的黑豹,眼神里的光仿佛能刺痛人的皮肤。
男人贴近祈无病,湿透的带有神秘香味的水汽似乎把他包围,暗哑的嗓音顺着耳廓滑入,“除了人,还有血腥味儿,很浓,你闻到了吗?”祈无病靠在墙上,手指抵住了闻观不停靠近的胸口,嗓音清冷,“你他妈把老子的衣服弄湿了。”闻观这会儿才意识过来,连忙拉开了距离,他淡定的关了淋浴,解释说,“抱歉,我太激动了。”祈无病很疑惑,“那些摄像头什么的在哪?我怎么没注意过?”闻观嫌弃的眼神又来了,他拿毛巾擦着头,淡淡开口,“那些画,全部都是。”画?
以前那位祈无病创造的画?
这倒真的出乎意料了。
“那咱们还去不去霍乱屋子了?”祈无病顺手给他拿了个浴袍,低声问。
闻观披上浴袍,点了点头,“当然去,凌晨吧。”祈无病皱眉,有点不乐意,“凌晨?你意思是今晚不睡觉了?”闻观“嗯”了一声。
祈无病严词拒绝,“不行,我必须睡觉,睡眠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闻观无语的看他一眼,“那你睡,等到时间了我叫你。”祈无病继续拒绝,“不行,你自己去吧,有什么事儿,等我醒了你再告诉我。”闻观:“……”两人出了浴室,换了衣服就挤床上开始睡。
俩大男人完全没有顾及,很冷静的躺在一块儿,祈无病入睡的最快,不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坠入了深眠。
他的困意好像随时都有,明明傍晚就睡过一阵儿,这会儿竟然又困了。
闻观靠在枕头上,还没睡着,他侧头看着祈无病的脸看了一会儿,像是在拼命回想什么东西,他伸手过去,轻轻的戳了戳祈无病的脸,似乎惊了一下,又缩了回去,轻声说,“好软。”他停顿了好久,才转开视线。
祈无病的房间里很乱,但却很干净。
许多看似以前摆满了东西的地方都被清理了。
只有一些划痕存留的痕迹。
闻观看看身边的人,又看看周围的环境,过了一会儿,正要躺下睡,突然感觉枕头下边儿似乎有什么东西,他直接拿了出来,是个笔记本。
还是一个带着密码锁的本子。
封面是牛皮制成的,没有字,上面只有一个像机械一样的齿轮条,旁边的密码输入上有四个空。
密码是四个字母的。
闻观拿着晃了晃,又塞了回去。
开始睡觉。
对于祈无病来说,这一觉睡的更舒服。
身边像是突然出现了一头温暖的大豹子,抱着舒服,感知更舒服。
一种无法形容的踏实满足感。
他是自然醒,并没有被叫醒。
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人了,窗外的亮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了屋子里,是个好天气,还有太阳光。
祈无病不慌不忙的收拾,也没换衣服,穿着条宽松长裤就下了楼。
闻观坐在餐桌前,非常优雅的拿着刀叉在吃早饭,另一边坐着周华亭和霍乱,倒是没看见周卉,他们一派和谐的坐在一起,桌子上的牛奶鸡蛋更是显得温馨。
不知道在聊什么,周华亭脸上的笑意一直扬着,眼里都闪烁的亮晶晶的光彩。
霍乱也很乖巧的吃着鸡蛋,一句话都没说。
祈无病走过去坐下,周华亭忙给他递过去了一个盘子,“尝尝看,我做的双黄蛋。”她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今天格外光彩照人,妆容化的也很美丽。
祈无病吃着蛋,无意的问,“周卉怎么没在?”周华亭笑了两声,“她回家了,以后就不在这儿住了。”祈无病抬头看了她一眼,“以后都不来了?”周华亭“嗯”了一声。
祈无病没再说什么,看向了闻观,提议,“闻医生,几点去医院?”闻观回他,“九点。”祈无病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吧。”闻观拿纸巾擦了擦嘴,“可。”霍乱猛地抬起了头,“小叔叔,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还没等祈无病回应,周华亭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听话,你不能去,你今天得乖乖待在家里,新来的保姆中午就到了。”祈无病喝了口牛奶,“新来的保姆?”周华亭一边安抚着不停哼唧的霍乱,一边回答说,“阿乱不能没人照顾,所以我昨天晚上就联系人了,这位听说评价很高的,可以放心。”祈无病端着杯子一饮而尽,接着起身,“那就行,我去换衣服。”闻观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