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生,非常恶劣。
他离开后,房间里安静了很多。
只有钟表还在不停的出轻轻的“哒哒”声。
祈无病本来是想睡的,但看着面前的一堆光盘,他犹豫了。
他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如果不是,这一觉,绝对踏实,会是个好梦。
这么想着,他拿出了一张插入影碟机开始播放。
秒针一直转动。
叮咚。
凌晨四点。
天色黑的像是泼了好几层墨。
闻观开着车,车不快,在林荫大道上行驶着。
突然,电话响了。
他接了起来,那边儿是个男人的声音。
“已经准备好了。”似乎是很熟悉的人,闻观直接开口问他,“走哪个门儿?”男人说,“走车库吧,不用卡停车位停车,你停个车要他妈五分钟,太慢了。”闻观很淡定,“慢的安全。”他的度依旧平稳,一点没着急的样子,“帮我准备好消毒的,省时间。”男人笑嘻嘻地答应,“已经备好了,只是这次的尸体有点儿麻烦。”“怎么说?”“只找到了一部分,而且多部位损坏,解paoqenippng起来有难度。”闻观“嗯”了一声,想了想,说,“你下来吧,帮我停车。”男人那边儿又是一阵爆笑,仿佛失了智。
闻观直接把电话挂了。
坐在床上的祈无病盯着屏幕,里边儿全是“滋啦啦”的雪花,嗡嗡响半天了。
他琢磨,白噪音很激|情么?完全没看出来啊。
正要关了,就看到画面一闪,出现了一个人。
头是挑染的蓝色,耳朵上挂了好几个环儿,嘴角处还串着一个银色的小圈。
杀马特到了极致。
脸就很眼熟了。
是他自己。
只是那个表情,实在有些惊悚。
笑容咧的很开,一边笑还一边抽鼻子,笑出了打嗝声。
祈无病:……这到底是什么智障。
杀马特“祈无病”站在墙壁全是黑色布料的屋子中间。
手里拿着一个锥子一样的东西,面前是个桌子,上面绑着一只小老鼠。
四肢都被固定着。
他拿着小锥子在老鼠身上比划了半天。
它像是案板上待宰的肉,不停挣扎,扭动。
祈无病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
屏幕里,男人似乎找到了正确的位置,举起锥子直接砸向了老鼠的头。
血浆爆裂。
他笑的更开心了,样子仿佛疯魔。
画面猛地一转,是在一个艺术节上,祈无病的头不再是蓝色,而是变成了正常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