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而去。
洛识微嗷的一声,只觉得眼前疾风闪过,他的谩骂声随之而来:“我日——!”什么声音?
军营中的人还没听清,就见一道身影掠过,消失不见。
洛识微被颠的东倒西歪,紧张的赶紧抱住马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秦九歌!秦九歌你先把我放下来,我日,你这样会颠死你爹的!”秦九歌骑着另一匹马,无视他的谩骂。
“秦大人……秦指挥官……”洛识微嚎的嗓子又快哑了,他奄奄一息的道:“我真的还病着呢,是你背后的主子想见我对吧,你这样下去,我肯定会死在路上的。”他说着,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秦九歌本不想理会他的戏精,见他咳得如此激烈,眉头不由皱起来,他抬手,勒住洛识微的马匹,关心的问:“洛大人,你身上有药吗?”洛识微哑着嗓子,一边咳嗽一边嘟囔着什么。
天色太黑,树林中呼啸着夜风,秦九歌没听清他说什么,立刻骑着马走近两步,就听那人喃喃的喊着:“死阉狗……说话不算数,还敢驴你爹。”什么说话不算数?
男人挑眉,正欲细究,突然一种危险的气息突至。
他本能的从马上飞下来。
“嘭——!”军马四分五裂,鲜插四溅。
一秒之差,秦九歌便会身死当场!
他落在空中,尚未定身,一把锋锐的长剑已然直指眉心而来。
秦九歌一惊,慌忙避开,两道身影在黑暗中缠斗起来。
另一匹马受惊,洛识微身体一晃被飞了出去,幸好被两个紧随其后的探子接住,才避免了摔在地上的命运。
“洛大人!”那两人唤道。
洛识微愣了愣,抬头去看,却见树林中绿叶簌簌,两道剑光划破黑暗的夜空,打的惊心动魄、难舍难分。
“阉狗来了……”“洛大人噤声!”“咳!”洛识微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他摸了摸鼻子,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
他一本正经的对二人说道:“唐复既是秦九歌,但是这消息如何处理由督主判断,你二人当务之急,是去联系督主安排在抚州城外的军队,告诉他们准备攻城。”“据我所查,城内军备空虚,数支精锐部队皆被派出去,秦九歌被督主牵制无暇相援,此时正是最好的攻城时机,愈快愈好!”二人一愣,“这……”他们似乎在迟疑,这么大的事情,是否要等督主做主。
洛识微啧了一声,严厉的道:“今日是最佳时机,绝对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派出去的军队回来之后,再想打下抚州绝对损失惨重,孰轻孰重尔等可懂?”这是洛识微罕见的严肃。
起义军在一日,城中与各地百姓便要多被掠夺一日,不知有多少断粮的百姓活活饿死。
当务之急便是攻下抚州镇压叛军,只有朝廷拨款清官上任,才能够解决抚州这一系列的灾难。
“但是洛识微,无督主下令,我们……”一人开口拒绝。
另一人突然打断他:“谨遵洛大人之令。”同伴急了:“三哥!”“别急。”那人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看向洛识微的右手,低声道:“他可以做主。”什么?
洛识微愣了愣,没想到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他顺着对方的话抬了抬右手,却见红绳间的铃铛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一见这铃铛,两人皆是态度大变。
“……这铃铛?”洛识微奇怪的想要问。
那两人却默契的闭口不提,只道:“属下这就按照大人的吩咐行事。”他们走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洛识微。
这铃铛还有什么说法吗?
他这样想着,突然就听重物落地的嘭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九歌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树上,无力地半跪在地上以剑支撑,他口吐鲜插,仰着头,喘息着望向半空中的人影,这般艰难的地步却还在笑着说:“督主好身手。”楼既回居高临下的立于半空中,手中长剑滴着鲜插,他的面容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听那道阴冷的嗓音漫不经心的道:“果然是你,秦九歌。”“您早有猜测,才叫洛大人来试探我。”“错了。”楼既回轻笑一声,说:“是砚卿主动要查你,也是你蠢,在他面前连两日都藏不住。”秦九歌反唇相讥:“我最大的错也不过是高看了您,没想到您会将云铃交给外人,不然的话,我现在早已带人跑的远远地了。”洛识微忍不住胡话:“跑个鬼,秦九歌你个狗东西差点颠死我,现在还不束手就擒,你是想英勇就义吗?”秦九歌看着他恼怒的神情,不由一笑,说:“洛大人可是觉得请来了督主,便胜券在握?”“不然呢?”洛识微一挑眉,像极了楼既回不屑时的模样,无情的道:“秦大人,你莫不是觉得自己可以打得过督主?”“那是不能。”秦九歌叹息一声,声音却愈古怪,他慢慢站起来,握紧了自己的剑,却是一笑,带着股疯狂的气息,说:“督主武功高强天下无人能及,秦某自然不行,但是督主若强行要带走洛大人,那秦某也只好提前英勇就义了,只希望督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