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忍了一小会儿就在温如岚尺度越来越大的想象中,忍受不了了,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挥开温如岚的手,然后拔腿就往殿外走。
要不是身上还带着伤,他说不定还能来个百米冲刺,以最快度远离这个表面斯文,内里全是黄色废料的人渣。
孟醒算是怕了,他甚至对温如岚都有阴影了。
他一看到对方那张看似文雅又知礼的脸,就不可避免的想到对方是怎么用着这副道貌岸然的表情,在内心想着有关自己的黄色文学。
昨天从御书房跑了后,孟醒一天都没见温如岚,温如岚后来来他寝殿看他,都被他找借口拒绝了。
今早是早朝实在躲不掉,孟醒只得上朝跟温如岚见面。
幸好,他坐在龙椅上,温如岚站在下方,离他还有一定距离,孟醒的心里压力倒也不怎么大。
但是下朝之后,孟醒唯恐温如岚会来找自己,所以特地跟宫女打听一下温如岚的去向,自己也好避着走。
现在得知温如岚去城外的消息,孟醒终于可以安下心了。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会儿,在想自己今天要去做什么。说起来,这都是八月初六了,时间过了一半多,他对于十号那天宫变的具体生情况还一无所知,是该做一做任务了。
孟醒决定去找管太师,或者他那二弟孟凡,这两个找上哪个都行,当日在朝堂上的表现已经坐实了这两人是一伙的。
他只需要握着对方的手,动一下读心技能,就可以探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情报。
孟醒正想出宫去太师府拜访一下,却不想,管延自己先找上门了。
本该下了早朝就回府的管延并没有回府,反而滞留在了宫中,并且瞅准了这个温如岚不在的时机,找上了孟醒。
“陛下,眼下可有空闲?臣在暹罗商人手里新得了一件宝物,想献给陛下。”管延对着孟醒行礼道。
他名义上是献宝物,但即便是当皇帝仅仅只有六天的孟醒,也知道对方肯定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讲,献宝只是不想引人注意的遮掩。
这倒是正合孟醒的意,所以他立刻同意了。
“陛下这边请。”管延在前面带起了路。
孟醒点了点头,跟在管延身后。他隐隐觉得管延带自己走的路有点熟悉,似乎就是他刚刚来时走的那条。
等到了地点,孟醒现那种熟悉感并不是错觉,管延是原路将自己带回了太和殿,也就是之前上早朝的正殿。
不知道管延到底在搞什么鬼,孟醒不由多留心了一点,这一留心,就现,太和殿前守门的宫人好像换了。
他没有声张,就只是装作一无所觉的样子跟在管延身后,因为他觉得管延虽然想让他那弟弟当皇帝,但也不至于在宫里对自己动手,把守门的宫人换了八成只是不想让等会的谈话被温如岚的耳目听到。
孟醒的猜测是对的,因为到了太和殿中后,管延从袖中掏出一枚鸽子蛋那么大的宝珠,声称是什么夜明珠,要求宫人全部退出去,并且将殿门关紧,才能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宝珠的光晕。
孟醒依言让自己身后的宫人退了出去,只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春花却犹豫了一下:“陛下”春花是温如岚派来的人,既是派来服侍,也是派来监视,眼看着陛下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知道跟管太师谈什么,她自然是要犹豫的,担心完不成丞相大人布置的任务。
不过孟醒的态度很强硬,只说了不容置疑的两个字:“出去。”春花只得听从,小皇帝终究是个皇帝,她这样的下人不敢违抗圣意。
“吱呀”一身,太和殿的殿门被守门的太监从外部合拢。
管延又等了片刻,估量着自己的人应该把温如岚的耳目赶的差不多了,终于切入正题。
他对着孟醒行了一个十分正式的礼,半百的年纪,腰躬了有九十度,孟醒都担心他会把腰给闪了。
而在管延将腰弯下时,同时传来的,是一声饱含屈辱与愤慨的大呼:“陛下受苦了!”孟醒眉毛一挑,就听管延继续道:“臣未曾想到温如岚竟如此狠心,竟是将陛下用来挡箭了!”他这短短一句话,却透露出不少的信息量。
孟醒试探道:“太师这是何意?”“回陛下,实不相瞒,孙参将指使刺客行刺一事,确有其事。”在孟醒惊讶的神情中,管延直白的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但是他说归说,却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臣那弟子一心忠君报国,知道陛下处处受温如岚钳制,有心重振朝政,却苦于此狼子野心之小人大权在握,无以施为。臣那弟子曾数次在臣面前痛斥此事,但臣却未曾在意,却不想,他在八月初二那晚的灯会,竟干了傻事。”“那行刺的刺客确实是孙参将派去的,却不是为了行刺陛下,而是为了刺杀温如岚,孙参将是一心为了陛下,想要为陛下肃清君侧。臣知道此事时已经太晚了,孙参将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臣也就没来得及阻止。”“臣本想隔天就来陛下面前请罪,惩治臣管教弟子无方,却没想到,那夜出了如此大的变故!”管延说到此声音带上了一点恰到好处的哽咽,一副痛心疾的模样。
“孙参将行事一向稳妥,派去刺杀的人更是军中的神箭手,按理说不会射错,结果最后中箭的却是陛下,想必是温如岚察觉不妙,用陛下来挡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