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对着镜子在看锁骨上的咬痕,猜的不错,形状规整的牙印印在上面,周遭一圈的皮肤都红了,与别处的雪白形成鲜明对比,暧昧极了。
“你真是小狗吗,这么爱咬人。”喻萧衡感叹说。
过舟鞋尖踢着地面,没说话。
喻萧衡看他心神还没收回来,笑了笑,转身离开。
过舟无声吐了一口气,又紧紧关上洗手间的门。
喻萧衡暗暗好笑,坏心思起来,在刚要走出过舟卧室时,突然转过头,眯眼勾人地说:“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过舟脸皮发烫,微微低头让高高的领口包裹住自己的下巴。
喻萧衡满意他的反应,摆了摆手说:“晚安,晚上要做个好梦。”
他的声音消失在走廊,过舟慢半拍地回过神,狠狠揉了下自己发红的脸,又想要去咬自己的手指,一张口却是满口的药味,他脸色变了又变,慢慢松开,只用舌尖轻轻舔舐着,苦的口腔都发麻。
“做个好梦,什么样的算是好梦,像昨晚的那样吗?”过舟不屑地轻声说。
如果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还会说出这句话吗。
*
教室里,过舟看着自己全新的一套桌椅入了神,除去喻萧衡,大概没有人会关心这件事了。
喻萧衡竟然会管这种事情吗?
过舟胸口发烫,冷静地深呼吸,他抬手轻轻抚过簇新的桌面,原本的刻字不见了,桌洞里他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摆放整齐,台上的老师在讲着试卷,他执着笔,连一个字都没有记下,这整整一节课,他大概是听不下去了。
不是说自己像是条狗吗,喻萧衡做什么这样上心。
另一边,喻萧衡开车前往医院,大抵是赶上了高峰期,一条路被堵得严严实实,车里闷得难受,他索性开了窗,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远处的房檐上蹲了几只圆滚滚的麻雀。
前面车开了几米,他关上窗跟上去,停在左边的车主似乎也嫌关窗太闷,喻萧衡瞥过去恰好瞧见正闭目养神的秦浔。
路又堵了。
“秦先生,好巧啊。”喻萧衡说。
秦浔睁开眼,手肘搭在车窗上,很细微地扬起眉毛:“是很巧。”
喻萧衡看着腕表,心里有些着急,他这次是接到任务要去医院,如果这么一直赌下去任务可能会完不成:“不知道还要堵多久,秦先生上班的话是不是快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