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陷于这个荒谬的幻想中,并且对此深信不疑,无法自拔。
自那以后,她逐渐变得和善了,仿佛是回到了过去温柔贤淑的自己。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女人的疯狂并未真正消退,反而变得更为扭曲。
她对伊戈尔的过分宠爱让人感到不安,异常病态,充满了神经质。一旦有人稍不慎瞥了一眼那个孩子,她就如同发狂的野兽,高举着砍刀,毫不犹豫地去攻击那个人。
至于她的两个亲生孩子,他们仍然遭受着母亲的殴打和辱骂,并且被禁止与伊戈尔有任何接触。
在伊戈尔五岁的时候,两个孩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有传言说他们被母亲残忍地杀死了,但也有人猜测,或许是他们主动选择逃离这个可怕而扭曲的家庭。
“一年前,那位小姐在上山的时候,失足跌下了悬崖,摔死了。”
玛丽亚婆婆称那个疯女人为小姐,她满脸同情和怜悯,连连哀叹道:“我看伊戈尔这个孩子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哎,所以将他带到了庄园里来帮忙干活。”
见塞缪尔迟迟没有回应,玛丽亚婆婆急忙接着说:“这孩子虽然看着瘦弱,但他活儿干得不错,手脚麻利,也能吃苦,花园里的花就是他在负责修剪。”
玛丽亚婆婆特意让出位置来,让塞缪尔能够看清外面的花园。花园里,每一片绿叶都被修剪得整齐划一,没有一丝杂草的痕迹,花枝也修剪得恰到好处。
“知道了。”塞缪尔说,“我没打算解雇他。”
玛丽亚婆婆有些疑惑,“那少爷刚刚为何……”
“我只是不希望这种恃强凌弱qingyin的现象发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塞缪尔解释道。
玛丽亚婆婆大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这位少爷与她过往服侍过的其他大多数贵族少爷、小姐一样,对下人高高在上,仅仅因为觉得下人碍眼就随意解雇他们。
然而,现在看来,菲茨罗伊少爷并非是这种人。
不过多久,埃文斯医生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急匆匆地小跑着来到了庄园。
他穿着一身便衣,显然是匆忙中赶来的。肩上背着一个医疗箱,箱子略微沉重,压得他的身体有些往下垮。
“菲茨罗伊少爷,是小的来晚了,请问您哪里受了伤?”还没踏进大厅,埃文斯医生就远远地高喊着。
“不是我受伤,是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孩子。”塞缪尔说。
“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埃文斯医生气粗粗地喘着气,似乎大大地放下了心来。
等到埃文斯医生走到了眼前时,塞缪尔才看清了他的长相,他有一张赤红的脸膛,皮肤松弛,有些虚胖,长着一个肉乎乎的喉结,样子挺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