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箫谨瑜伸手替衍王妃把一下脉,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并无大碍,也不传太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到衍王妃的鼻下,过了片刻后,就见衍王妃眼皮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
衍王妃看到眼前的面孔,以为是在做梦,又缓缓的闭上眼睛。
箫谨瑜马上明白是什么原因,握着衍王妃的手,轻声唤道:“母妃,儿臣回来看你了,你可好些了?”
衍王妃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颤巍巍的伸出手,抚一下眼前的面孔,直到感觉到手心上的温度,鼻子一酸,突然哗的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道:“皇儿,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眼泪不要钱的流下来,似是要把近日来的委屈,用泪水全都冲走,拉着箫谨瑜一番哭诉,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全告诉儿子。
“母妃放心,你所受的委屈,儿臣一会帮你讨回来。”
箫谨瑜冷冷的道,从衍王妃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已经知道京城中,出现了什么值得他费心思的人物。
薄情,这个女人,他真是低估了她的能力,当初的轻敌,让他损失了两员大将,真应该在凤都时,直接让人杀掉。
衍王妃点点头,拉着儿子的手道:“皇儿,你外祖母和舅舅他们死得好冤,你一定要替他们报仇。”
箫谨瑜拍拍衍王妃的手背,扶她躺好,安慰道:“母妃只管安心养病,一切有儿臣在。”
该杀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沈玥,箫雨、慕昭明、薄情,你们等着瞧吧。
替衍王妃掖好被后,箫谨瑜走出房间,一直走到刻意外面的院子中,冷眼看着其中一个角落,那里正跪着一条卑微的生命。
院子中,兰香低垂着头的跪地上,听着缓缓靠近的脚步声,微微发抖的身体,显示她的忐忑、紧张、害怕。
恐惧的目光落在那双,绣着金色龙纹的高筒靴子上,只有皇室才能用的图案,除了皇上就只有皇子,而唯一能像眼前这位皇子一样,细心周到照顾衍王妃的就只有大皇子一人,所以
“奴婢不知是大皇子驾,冲撞了大皇子,请大皇子恕罪。”兰香颤抖着声音道。
“你是新派来服侍母妃的宫女。”箫谨瑜带着侵略性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跪在眼前的小宫女。
跟在母妃身边的人,自来都必须经过英姑姑甄选,而且大部都经过他的同意,否则他轻易不会相信,眼前这史宫女应该是新来的,所以并不认识他,或许是假装不认识。
想到这里,不由冷冷的一笑,任凭谁,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兰香紧张的道:“回大皇子,奴婢跟在娘娘身边快两年,流言事件后,娘娘被降为衍王妃,皇后娘娘把服侍过娘娘的人全都发落到暴室当苦役,是皇上的恩典,让奴婢过来继续服侍娘娘。”
箫谨瑜沉吟片刻后道:“这么说,你见到皇上了?”
服侍母妃快两年的人,应该是得到英姑娘认可的,合不合格,日久见人心。
兰香小心翼翼的道:“奴婢不曾见到皇上,是覃公公传的口喻。”宫中人都知道,通常,覃公公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
“母妃为何会突然晕倒?”箫谨瑜的声音突然一冷,冷得让人浑身发麻。
兰香猛的跪趴在地上,低低哭着道:“奴婢不敢隐瞒,是奴婢一时说漏了嘴,娘娘知道了杜家的事情,受不住打击才晕了过去,请大皇子恕”
罪字还没有出口,兰香的身体一下飞了出去,砰的落在地上,吐出几口鲜血,就听箫谨瑜冷冷的道:“这样的事情你也敢让母妃,真是该死。”
母妃遭受连番的打击,全都是因为皇后母子,有慕昭明夫妇所为,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兰香倒在地上也不敢叫痛,赶紧爬起来,抬起手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边打边道:“没有服侍好娘娘,还让娘娘心里不痛快,是奴婢无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连串的巴掌下来后,兰香的脸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却不敢停下来,依然一个劲的打着自己。
“好了,若不是因为母妃身边没有个得力的人照顾,不然你确实是该死。”箫谨瑜声音如从地狱爬出一样的,阴冷噬心,让兰香恐惧得差点昏过去。
知道自己是从鬼门关回来了,兰香连忙叩头道:“谢大皇子开恩,谢大皇子开恩!”
“滚下去,好好的收拾收拾自己,别让母妃看着心里不痛快。”箫谨瑜一挥手,让兰香下去。
兰香如获大赦,应了一声是,连爬带滚的走出了衍王妃所住的院子,走出到外面时,已经冷汗湿透后背。
院子只留下箫谨瑜冷傲的身影,宛如顶天立地的战神,片刻他才在衍王妃坐过的位置坐下,凌厉如苍鹰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角轻轻漾起,像是在微笑,又似是在算计,浓浓的杀意隐藏在其中,随时会出奇不意的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再过片刻后,箫谨瑜对着空气,冷冷的道:“天黑前,本皇子要看到薄情与慕昭明的全部资料,再有,让血魂完成任务后,马上回来见我。”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是空气的流动有些微的异样。
燕越国,耗费了他近三年的时间,再回到润城,一切都变了,最重要的昌箫雨变成了箫谨天,从只有虚名的太子成了如今手掌朝政,人人认定的未来天子,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悄悄的易了主。
这一切,他都要夺回来。
皇后、箫谨天、慕昭明,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