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不得不安慰自己:她在乡下吃苦十年,身板跟豆芽似的,也只有那五官好看了。
“你来得正好,”昭菱瞥了她一眼,“府的例银是什么时候的?”
“例银?”
“你莫非要说,没有?”昭菱微微眯了眯眼。
她现在手上是有些银子可花,但她为什么都要花自己的?
“不是,有是有,但咱们家境一般,单靠父亲那点俸禄,也给不了多少。”昭云说。
“那你每个月多少?一年做了几套衣裳?”昭菱又问。
昭云本来是想说少一些,但是对上昭菱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她心里一突,就说了实话,但还是留了个心眼。
“昭华一个月能拿三百文,一年四季各做一套新衣,到年关的时候要是家里宽裕点,还能给多做一套。”
青音青宝皱眉,三百文?
家这么穷的吗?
“我问的是你。”昭菱却根本就没有跟着昭云的步伐走。
昭云暗地咬牙。
为什么这个臭丫头这么不好糊弄?
昭华是庶女,不是从她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可能给得多?
“我是因为常有宴会,时不时要见见那些公主贵女,代表着的是家的脸面,所以娘给得多一点点。”
昭菱笑,“所以是多少?”
她现在真是脾气好,一件事还问几遍。换成以前,她可从不问第二遍。
“一个月一两,一年八套衣裳。”昭云还是咬牙回答了。
她是嫡长女!
她与二皇子有婚约!
她与长宁郡主是好友!
她也是京城里排得上号的大家闺秀。所以,她当然不可能跟昭华一样啊。
“那么,我在乡下十年,这些是不是得补还我?”
昭菱顿了一下,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