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这么对她,她还回去干吗?受虐?”宫远徵难以理解。
“庄子里有两个老婆子看守她,日子并不比在苏家好过。”
宫远徵有些惊讶,“怎么说,她也是苏家的四小姐,老婆子还敢为难她?”
金复回答:“不仅为难还经常虐待毒打她,酷暑上山砍柴,冬日河里洗衣,餐不果腹,还要亲自去寻草药补贴日常开销。”
宫尚角目光幽幽,“如此下去,她撑不了几年。”
短暂的沉默。
宫远徵意味深长的询问:“那哥哥打算怎么办?要用宫家人的身份帮她?”
宫尚角知他所指,故意问:“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以了,男未婚、女未嫁”宫远徵看了一眼宫尚角,表情有些微妙,“苏家要是赖上你了怎么办?”
宫门再不看中女子的家世,宫远徵也不愿意哥哥娶一个丫鬟的女儿当妻子,平白惹人非议。
宫尚角笑了笑,“远徵弟弟多虑了。”
“此等小事自然不用我亲自出面,宫门在大赋城和周边有不少酒楼、店铺,所需大米可从苏家买入,就让金掌柜去和苏家谈条件吧。”后面这句是对金复所说。
收到指令,金复应了声,退了下去。
喝完杯中茶,宫尚角才对宫远徵说:“外面不安全,明日你先回宫门。”
宫远徵有些不乐意,“哥哥伤势还未好,就让我留下照顾,等你康复,我立刻回去。”
“不必了,你长时间不在宫门,定然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执刃他能护你一时,也挡不住悠悠众口,难不成你想去长老院的禁闭室面壁思过?”
宫远徵沉默,自然不愿,他听宫紫商说过,那里就跟鬼屋一样,伸手不见五指,寒冷森然。
转念一想,宫远徵问:“哥,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还要去大赋城一趟。”
宫远徵瘪嘴,“你不是说,不找她了吗?”
宫尚角无奈道:“她又不在大赋城,上官家销声匿迹,大赋城投靠无锋的门派和家族,群龙无首。有消息称,近期会秘密举行一次大会,重新选举。”
宫远徵挑了挑眉梢,喝了口茶,压根不信。
一晃又是七日。
阳光笼罩山脚下的小木屋。
张叔从仓库翻出一套陈旧,用来施展茶道的工具。
张婶很快将其洗净,放置在堂屋的方桌上。
上官浅清洗双手后,熟练烫杯温壶、投入古香茶。
沸水和茶叶翻腾后又迅速倒出,随后加入些许白酒继续“凤凰三点头”、春风拂面等一系列步骤,茶香四溢,充斥堂屋的每一个角落。
她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一般,煞是好看,张氏夫妇看直了眼。
“小月啊,你这很了不得啊”张叔的茶都是送往大赋城的聚贤阁,他也见过茶庄内的茶艺展示,可没有一人像上官浅做起来这般赏心悦目。
说到聚贤阁,张叔很感谢金大掌柜,要不是人家慧眼识珠,他如今还挑着担子在街市上贩卖散茶,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