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别胡说。”金繁瞪她一眼,“定然是有什么事不方便直接跟执刃大人说,让我代为传达。”
“好好好,你说了算。”宫紫商的眼睛盯着竹筒,兴趣浓厚。
金繁接过竹筒,让侍卫退下才倒出纸条展开。
两眼过后,眸色滑过惊喜,“是金复,徵公子果然去了宫外。”
宫紫商拍打了他一下,“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被长老们知道就死定了。”
“所以,他才让执刃大人替他瞒着,说十日后回来。”
宫紫商狐疑的看着他,“宫远徵会这么说?傲娇弟弟可从来不求人。”
“你自己看。”金繁将纸条递给她之后,就进去书房禀告。
宫紫商盯着手中金复的书信,喃喃道:“啧啧啧,世风日下,果然树大好乘凉。”她扭着腰肢转身也进了书房。
六天后,晴了好几日的天突然暗沉了下来,天边乌云滚滚,上官浅心无旁骛地跟张婶在堂屋揉捻茶叶。
伤势无碍,眼睛复明,宫尚角可安全离开,无需她再过去。
山洞里,宫尚角轻轻取下纱布,眼前模糊一片,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缓缓睁开,一名素衣女子提着陈旧的竹篮,缓缓朝他走来,药草香丝丝缕缕。
午时,狂风呼啸着席卷大地,树梢被吹得东倒西歪,发出尖锐的啸声。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雨点如注,倾盆而下,打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悬崖边,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击中了一棵大树,断裂的树枝滚下山崖,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上官浅坐在堂屋喝茶,张婶正在缝制婴儿肚兜和小老虎鞋,房门紧闭,又是一声轰鸣。
张婶不自觉地说道:“还没有在五月里见过这么恶劣的天气,茶树又要遭殃了。”
上官浅浅抿了一口茶,心里想的是:这个时辰,宫尚角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在宽慰张婶:“不用担心,张叔说,新露的芽采摘得差不多了。”
“还好咱们家的茶树种得高,那些低处的恐怕要被涨起来的河水淹没不少。”张婶有些庆幸又有些心疼。
上官浅闻言一怔,河水上涨,就会灌入山洞
见她眉头紧锁,好似在担心什么,张婶连忙问:“怎么了,小月?”
上官浅回过神,自嘲一笑,那可是宫尚角啊。
“没事,张婶,我也替那些茶农可惜。”
二里外的庄子里,宫尚角坐在堂屋喝茶,外面传来对话声。
“要死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王婆子听了李婆子的话,冷着一张肥硕的老脸,“甭管她,老爷连她的死活都不在乎,哪里还会关心她带不带男人回来。”
李婆子啐了一口瓜子皮,“贱婢肚子里爬出来的种自然是贱种,不知羞耻!”
“老爷心善,见生了下来也就当小猫小狗养着,不短她吃喝,以后再找户人家打发了出去。可她命贱啊,十岁那年,莫名其妙生了一场大病,变成了哑巴。夫人嫌晦气,才将她送来乡下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