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咱们便不提了,从今天开始翻篇,往后谁都不许翻旧账。”
沈鸢一向心宽豁达,想明白了的事就不会继续纠结为难自己。
秦赫已拿出十足诚意,自己若再拿乔,未免太过矫情了。
感情的事情还是干脆利落点好,不要拖泥带水,整些没必要的误会出来,膈应自己也委屈别人。
秦赫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他本做好了最坏的设想,可结果却完全出乎他所料,这足以说明在沈鸢心中,有着自己。
“我知道在你生活的那个国度,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我此生也会贯彻这一原则,与你白头到老。这世上他人再美再好,我秦赫亦只认你沈鸢为妻。情之所系,独你一人!”
沈鸢环抱着他,“记住你自己今日所说的,‘情之所系,独你一人’,日后若食言,我必绝不留恋,永不回头。”
“我哪敢,若将你弄丢了,上天入地,我该何处寻你?”
秦赫以吻封唇,将她剩余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这一夜,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坦诚相对,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
三日之后,是沈微的出殡之日,沈鸢去送了她最后一程。
人死如灯灭,所有的恩怨也都在封棺入土的那一刻一笔勾销。
沈慕还在游学的路上,此时不知已走到何处,家书一来一回黄花菜都凉了,他自是没法赶回来出席胞妹的葬礼。
乔姨娘哭得死去活来,悔不当初,就不该贪慕虚荣蛊惑女儿去攀大皇子的高枝,结果却将女儿的命赔了进去。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大皇子也出席了沈微的葬礼,假惺惺地掉了几滴猫泪,走了个过场便匆匆离开了。
大概也是心虚吧,不敢面对沈家人敢怒不敢言的神情。
谁人不知沈微的死有蹊跷?可人都烧得只剩一副骨头了,死无对证的,上哪说理去?
本来出嫁女是没有资格葬入沈家祖地的,可沈微只是个妾,死因又不太光彩,大皇子府才不会好心为她操办丧事。
最后还是沈老太爷舍了脸面亲自去大皇子府走了一趟,才将尸骨领了回来,在离沈家祖地三里远的地界刨了块新坟,让她入土为安。
长长的送葬队伍中,一个头戴帷帽,浑身穿戴严实的白衣女子早已泣不成声,沈家其他女眷以为那女子是沈微生前的好友,便好意留她吃完丧席再走。
只不过那女子目送棺椁入土后,便悄然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送走了沈微,乔姨娘便病倒了,沈家没有将其送走,而是让她回到了原来的菡萏院,安心养病,等着沈慕回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每年七月中旬的皇家狩猎季又如约而至。
只是今年的秋猎与往年有些不同。
西戎国在一月前便向大雍下了战书,欲在此次秋猎中与大雍才俊一比高下。
敌人都挑衅到家门口了,这战书大雍必然得接下,还得很硬气地接下。
此次西戎秋猎队的领头人乃是二皇子耶律天齐,传闻此人天生神力,能够以一敌百,号称西戎“第一勇士”。
因有外宾来访,盛京与皇宫的安保便变得格外重要,城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秦赫身为禁卫军步军都指挥使,忙得更是脚不沾地。
说白了,秋猎的安保工作,秦赫这个步军都指挥使就是第一负责人,他的首要工作就是保护陛下和宫中的安全,其次就是保证外宾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