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砖灰瓦的胡同巷子口树立着几颗泛黄的银杏树,再经过一截狭窄的胡同口,走到路的尽头就能看见一家门户紧闭的小砖房,外面有一圈栅栏将院子围了起来,高大的红门阻拦了外人的窥视,仅有炊烟袅袅从门后升起,夹杂着食客们的谈话声,有着浓重的烟火气息。
这还是之前有一次孙谦找林砚商讨飙车比赛细节时带他来过的地方,这里没有立招牌,主打的就是一个“酒香不怕巷子深”,能找到地方全靠食客口口相传。
陆羁和段辞还好,年轻人出去玩的时候也吃过街边的烧烤摊,对这样的私房店适应良好,但从小到大都接受精英教育的江舟凉却很少来这种地方,他打量着面前的屋子,心里生出一种难得的新鲜感。
林砚没有管其他三个人的想法,他走到门前直接推门而入,在决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问孙谦要了老板的电话,提前定了包厢。
否则这个时间别说包厢了,就连大堂说不定都坐不到。
这家私房菜的包厢里没什么装修,是很简单的白墙木桌,看着简洁到有点过分朴素了,江舟凉收回打量的视线,抽出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桌面。
忙碌的老板从旁边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头也不抬地快速问道:“各位要吃些什么?”
林砚想了想,报了几个菜名。
段辞距离老板最近,他看对方用堪比医生的字迹写下一连串字符,有些好奇地说道:“没有菜单吗?”
老板看他一眼,乐呵地说:“我们家没有的,一般的菜都能做,你们想吃啥,老板给你们做啥。”
段辞听着就笑,林砚刚刚点的都是一些家常小菜,他说:“那加一份酒酿小圆子,能做吗?”
“当然能。”老板说。
林砚又问其他人:“喝点什么?”
“有酒吗?”陆羁问。
林砚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你要喝酒?”
“来几瓶。”陆羁用手肘抵着桌面,懒散道。
林砚看向江舟凉,男人一身的高档西装和这里格格不入,他更应当出现在庆功宴会上,而不是在这里陪年轻人聚餐,但这会儿江舟凉看起来却适应地很好,他微微颔首说:“我都可以。”
林砚件大家都没意见,就对老板说:“一箱啤酒,谢谢。”
段辞:“小学弟你也喝酒?”
林砚“嗯”了一声,笑着反问:“总不能你们喝酒,我喝水吧?”
这里的菜都是现点现炒,快的很,没过多久,老板就推着托盘上菜,都是些寻常小菜,但闻着特别香,色香味俱全。
段辞夹了几筷子小炒肉,试探性地尝了尝,发觉味道还真特别好。
陆羁没怎么动,他用开瓶器撬开啤酒的瓶盖,倒进杯子里,直接一口闷。
江舟凉来这里就不是为了吃菜的,他夹了一筷子菜,不动声色地挑起话题,问坐在对面的青年,他刻意用了在学校里的称呼:“小林同学,你快大
四了,有没有什么想实习的地方?如果没有特别的偏好的话,或许可以来我这里试试。我这里正好缺个实习生。”
陆羁不冷不热地说:“江总这么大一个企业,还会正好缺一个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