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娘边咀嚼红枣边点头:“真甜,可有谢过你?思墨姐姐了?”
夏川萂:“还没呢,大娘说我?该怎么谢她才?好?”
不等夏大娘答话,那边范思墨已经笑起来了,插口道:“大娘可别听这丫头胡说,咱们?都要?谢她呢,哪里还要?她来谢咱们??”
夏大娘一听这话里有话,忙笑问道:“这可怎么说的?你?们?日常照顾着川川,理应是她给你?们?添麻烦,怎么你?们?反倒要?谢她呢?”
砗磲将夏大娘引到一个小板凳上?坐下,让她坐揽着夏川萂,抱着孩子站一会还成,长时间站着挺重?的。
夏大娘也没推辞,这小茶房其实并不大,放了许多东西,又或坐或站的挤了这么多人,大家走路都是侧着身子让着走的,她抱着孩子站在当中挡道。
砗磲一边给夏大娘到了一碗茶,一边跟她说夏川萂这两日和她们?一起弄出来的桃符和蒸饼的事。
砗磲:“川川也就动动嘴皮子,难得霜华姐姐那样灵透,一听就懂了,自己?就给咱们?做了出来,实在是好手艺,都是大娘教的好。”
就跟夏大娘和范大娘对上?了互称姐姐一样,砗磲在外说楚霜华的时候也客气的叫她一声姐姐。
看?看?,都是人精子,楚霜华也就面上?精明?,内里还有的修炼呢,夏大娘不禁想?。
夏大娘故作惊讶道:“听你?这么一说,也是惊讶到我?了,我?之前在家的时候,只知道她于理家做事上?有些灵性,不成想?她还有庖厨上?的本事,竟是我?给她耽搁了,好在这府里养人,再错不过人才?的。”
说的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纷纷应道:“可不是吗,没埋没了霜华那丫头”
在小茶房里说了会话,夏大娘带着夏川萂出来,找了一个僻静处,拧着夏川萂的腮帮子严厉问道:“你?混的挺开?嘛,是不是在老夫人和公子面前也是这样随意没规没矩的?”
夏川萂忙捂着腮帮子喊:“疼疼疼,您轻点啊。”
其实不疼,因为夏大娘根本没用力,但?听到夏川萂喊疼,她还是松了手,给她揉揉,故作凶狠道:“快说!”
夏川萂哼哼:“我?怎么敢呢?我?就是个小丫头,敬畏还来不及呢。”
夏大娘这才?将心放了一半下来。
楚霜华有一句话没说错,她被夏大娘教养了五年,已经养出可以望到底的性子来了,主仆观念更是已经深入她的骨髓,她就是再有心思,也越不过主仆那道线去。
夏川萂不一样,她还不到六岁,她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仆吗?
有个词叫做“逾矩”。
老夫人和郭继业面上?都是宽和仁慈的,时间长了,夏川萂会不会搞不清楚主和是仆之间的界限了?
她要?是将自己?和郭继业摆在同等的位置上?,最终毁了自己?的一定不会是郭继业。
此时此刻,夏大娘是有些后悔将夏川萂这样早的带到老夫人面前了,她应该再好好的调教她两年,涨涨记性和规矩再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