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淅盯着她的神情看了会儿,像是在察言观色,但更像是欣赏某种令他快乐的东西,然后姓盛的没来由地笑了起来,从笔袋里摸出管软糖推过去,温温道:
“好了,别气了啊。”
余思归耳朵尖尖还气得红着,但是看到糖也是一呆。
片刻后她凶巴巴抬头看盛淅,说:“你想靠这个买通我?”
在挫折教育中学会声讨我了?盛淅欣慰地想,儒子可教。
于是盛淅欣赏扬眉,两人火花四溅,在课上对视――
三秒后,盛淅温润地点了点头:
“嗯。”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无耻,是无耻之人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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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归啃第三块糖时,刘佳宁忍不住道:“归,你是感冒了的人。”
思归嗓音沙沙的,很是不服气:“感冒怎么了,感冒不可以吃糖吗?”
刘佳宁拿着笔纠结一瞬:
“对嗓子不好……不过算了。”
“你们也吃。”余思归好像在闹脾气,给后座俩人塞了一堆不知哪来的软糖。
春日岛城,雨下个没完,窗外海上拢着如云白雾,窗外迎春泛了青。
余思归把糖全分了,一边啃葡萄软糖一边很气地问:“我像是会被五块五毛钱一管的嗨啾买通的人吗?”
陈冉和刘佳宁同时道:“不是!”
“对的嘛,”余思归哼哼唧唧,“果然还是你们懂我。”
陈冉:“归归哥至少需要十块。”
刘佳宁想了想,沉静地:“你错了,只用八块五。”
“……”
前者闻言大为震惊:“啊?八块五??这一块五怎么少的?”
“我还好奇十块怎么来的呢,”刘佳宁颇为疑惑,“一管嗨啾软糖再买三条巧克力味脆脆鲨,你看余思归还生不生你的气?”
陈冉被宁仔的经济头脑震撼得无法言语。刘佳宁经验丰富心平气和,在白炽灯光下缓缓竖起两只手指,笃定道:
“――啃第二只脆脆鲨的时候,她就忘光了。”
“……”余思归说。
思归眼前黑:“你们知道我还在跟前吗?”
“知道的。”刘佳宁从善如流。
然后宁仔揉了揉归归的脸以示安抚,掏出条脆脆鲨慈爱地哄了哄她,“知道的哦,没事。回去叭,宁仔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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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宁仔的爱的余思归抱着脆脆鲨,很懵地转身,刚要啃第四块,桌子上忽然“嘣”一声被按了个水杯。
那个水杯许久没用,杯身干净湿润,好像有人刚给刷了,从眼熟的程度来看,估计是她自己的。
而水杯是从哪翻出来的,可能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