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道乃人之大义,官员要回家守丧丁忧就是皇帝也不敢不许,不然要被人指责不重孝道,只有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之下才会下旨夺情。
再正当不过的理由,太平公主反应如此强烈实在出乎阎维的意料,这是吃定了自己吗?
绝对不行,你们倒是母慈女孝了,可老子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
阎维伏地泣道:“小可已失怙恃,在洛阳已是没有半个亲人,恳请公主垂怜!”
太平公主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又很快收住,板着脸道:“抬起头来……靠本宫近一点!”
阎维擦了擦不曾流出的眼泪,“公主有何吩咐?”
谁知太平公主突然抬手抽在阎维的脸上,这一下不轻不重却让阎维晕头转向,捂着脸实在想不清楚哪里说错了。
正疑惑时就听太平公主低声喝骂道:“一个个都要本宫垂怜!旁人倒也罢了,你还不满弱冠本宫已过三旬,再年长几岁给你做母亲也足够了,不当人子!哼!”
太平公主骂完转身离去,直接进了东边的帘幕。
卢欢儿凑过来咬着阎维的耳朵道:“阎郎想要公主垂怜直说就是,还以守孝来要挟公主,我都被你吓坏了,还不快去!”
“垂怜”在公主府是这么个意思?
阎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躲着还来不及竟还主动咬钩,“公主刚才打了我,我还是不要再去惹她了,回去做事要紧。”
卢欢儿再阎维背上捶了几下,“当真不懂女人心思,你若是就这么走了,才是真的惹恼了公主!”她将阎维推搡到帘幕边上,勾了勾手所有的宫女就掩着嘴鱼贯而出。
帘幕轻薄,借着光亮,阎维隐约可见里面太平公主坐在梳妆台前拔簪,婀娜身姿隔着帘幕反而更具诱惑,可一想到对方身份,阎维心中便没了多少欲念。
“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帘幕内传来太平公主的召唤,阎维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太平公主已是脱掉了纱衣,香肩,锁骨分明,她微一侧身,石榴裙下缓缓伸出一截粉白的小腿来,“给本宫脱鞋!”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信号,若是碰了她的脚丫子再说不清了,阎维连忙的解释道:“殿下误会小可的意思了,小可刚才是说请公主怜悯小可孝心,绝不是有非分之念,更不敢亵渎公主。”
太平公主叹口气道:“原以为你赤诚,没想到也如那些人一样口不对心,一个个都说不敢有非分之想,却都赖在本宫的床榻之上不肯离去,亵渎高贵神圣不正是你们这些男子孜孜所求的吗?别愣着了,本宫承受的起!”
阎维一咬牙恳切道:“请殿下恕小可……无能!”
“无能?”太平公主皱着眉头道:“是本宫年老色衰入不得你的眼?”
“不,殿下金枝玉叶国色天香,能得殿下垂怜乃世间男子梦寐所求,然小可有疾在身怕是侍奉不了殿下!”
太平公主的目光望阎维身下扫了扫,“难道你那‘阎九郎’的名头是白给的?百鸟朝凤图上的花招都是臆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