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惊愕地注视着张松充满爆炸力的肌肉,从他额头的汗珠可见,他一口气做了许多俯卧撑,三百多,天哪,这还是人吗?
当张松数到四百时,刘海彻底崩溃,不由呼喊一声,此刻张松已无力起身,直接趴在地上,懊恼道:“退步了,连自己的纪录都破不了。”
刘海忍不住问:“你的纪录是多少?”
张松干脆翻身躺地,喘息道:“四百六十八。”
刘海哀嚎一声,原本想向张松学武,但这数目已令他打退堂鼓,但他对张松深感钦佩,这是长期锻炼的成果,这不单是体力活,还需坚韧不拔的毅力。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追求女子岂有比做俯卧撑更艰难之事?”
张松原地不动,仅侧头道:“昨晚你问我问题了吗?”
“昨晚我只听见你梦语,不停地唤着妹妹的名字。”刘海目光中流露出笑意。
张松复转头,片刻鲤鱼打挺站起,拖着毛巾步入浴室,随即传来哗哗水声。
刘海离去时,张松已回到床边,拿起手机,只见上面多了一行字:女子如茶,需品,藏于其后,所见唯有背影。
刘海赶回家时,师家父子已至,林娅并未前来,师家众人皆在,雪儿眨动乌黑的大眼睛注视着两位陌生男子。
刘海冷笑一声,这对父子颇是急切。
“这大清早,哪来的乌鸦乱叫,真是扰人。”刘海恢复一贯的嘲讽口吻。
邓晓龙微笑,白文秀微皱眉,淡声道:“永新啊,你对孩子总是放任自流啊。”
白文秀笑道:“各有各的优点嘛。”
此言颇为讽刺,刘海立刻刻薄道:“叶局长,你意指你的家庭教育更好,培养出了一位真龙般的儿子,但他仍愿与我亲近,邓晓龙,你说是吧?”
邓晓龙略显尴尬,干笑一声:“我父亲并非此意。”
“刘瑾,休得多言。”江美兰出身翰墨世家,知书识礼,顾及四儿感受,轻声训诫,指点桌案上的锦盒,言道,“此物交付你嫂。”
刘瑾接盒,冷颜瞥了叶氏父子一眼,不再视之。
黄晓莉当众启盒,取出两封信,一封书邓晓龙之名,昨日邓晓龙面前封装,无人拆阅;另一封书黄晓莉之姓。
黄晓莉并未即刻拆信,含笑而言:“比对二位的答案之前,吾有一言,此乃一试,若能过关,则进入下一轮,然若未能,亦非否定尔等情谊,但婚约之事,暂且搁置,因此举证明尔等仍需磨合。恩龙,四儿,可有异议否?”
邓晓龙如释重负,其实内心忐忑,昨夜曾向刘烨求援,欲作弊,然刘烨未允,仅以验证二人默契为由拒之。
白文秀心中不悦,虽未能升至副县长,然教育局局长之职已令其傲视众人。多年过去,林永健在他眼中已属草芥,自觉身份与其优秀之子,能得刘烨青睐,实为陈家之幸。此刻发言者非林永健夫妇,反是儿媳,此乃他难以接受,若非对江美兰尚存旧情,早已发作。
见无人异议,黄晓莉展示两封信,道:“此信中各有尔等所书答案,唯有自知,吾等未曾拆阅,亦未观之。恩龙,此乃你书,欲验否?”
邓晓龙已觉陈家设阻,然坚信自身才学,此乃试炼,若真不同意,无须此般。遂笑应:“不必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