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在村子里泼惯了,哪个敢这么惹她,压根没想到陈宁雅会这么对她,反应过来气得差点失去理智,“我跟你拼了!”
陈宁雅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麻利地骑到周氏身上跟她撕扯在一起,巴掌狠狠地往周氏脸上扇,一边打一边骂,“让你嘴贱,让你骂,死女人,看谁撕了谁的嘴”
看热闹的村民完全傻眼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有人见势不妙,焦急地喊道:“出事了出事了,赶紧去找村长。”
这个时候男人都在田里,留在家里不是干不了活的孩子就是下不了地的女人和老人,看陈宁雅那要吃人的架势,巴掌还左右开弓扇得虎虎生威,就是有心想上去拉架也不敢,只能在边上瞎叫嚷。
最先赶来的不是村长也不是周家男人而是黄大壮兄弟俩,两人没想到自家彪悍的老娘竟然会被瘦弱的陈宁雅按在地上摩擦,先是震惊,随后目露凶光,吐了一口痰就要冲上去。
温元良早就警惕地站在一旁,见到大壮冲过来,二话不说拎着棍子就揍上去,两人不过差了一岁,只是大壮块头比较大,之前打架温元良一直处于下风,但这次他是有备而来,黄大壮压根讨不到便宜,更别说温元良是来找场子的,那下手就没个轻重,不过三两下就把黄大壮打得嚎啕大哭求饶,黄二壮也跟着哇哇大哭,不过他是被吓的。
孙来福和小李氏赶到的时候黄家院子外已经成了修罗场,听到哭声的夫妻俩心下一沉,快冲进去,没想到竟然目睹黄家三人被揍的场面,顿时愣住了。
还是小李氏先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拉陈宁雅,“嫂子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失去理智的陈宁雅回过神来才现周氏已经快被她扇晕过去了,一张脸都肿成猪头了,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李氏也没想到陈宁雅这么狠,被周氏的惨状吓得身子一抖,哆嗦地拉着陈宁雅起身。
村民看周氏躺在地上不动,更是吓白了脸,“不会是出了人命吧?”
也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人群就跟炸锅似的,大家伙儿连连后退。
最淡定的要属陈宁雅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装死的周氏,怒喝道:“下次再敢欺负我家的孩子我一定拿着菜刀上门,不见血我跟你姓!”
周氏确实是打着碰瓷的心思装晕,可是从眯着的眼缝看到狰狞的陈宁雅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在放狠话,是真的敢拿菜刀杀上门,顿时吓得不敢晕了,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连连后退,逃命似的跑进院子,连一双儿子都忘了。
看热闹的村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哪知道陈宁雅还站在黄家院子外面,直勾勾地盯着周氏躲的屋子,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的周遭之人心里毛毛的,鸟作群散。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浮山村的村民都知道温有山的媳妇是个不能惹地狠人,之前喜欢拿他家嚼舌头的人倒是消停了许多,至少明面上不敢动不动就拿温家开玩笑。
陈宁雅在周家外面站了好一会儿,听到远处传来的说话声才淡然地拉着温元贞和温元良转身离开,临走时还朝小李氏微微颔,“多谢。”
“谢啥呀?”小李氏没想到陈宁雅会这么客气,跟刚刚彪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又不解这个谢从何而来,一时间茫然了。
陈宁雅淡笑道:“谢你及时拉我一把,救了那女人一条命。”
直到陈宁雅走远了小李氏才回过味来,吓得脸白了几分,哆哆嗦嗦地朝孙来福问道:“邓邓氏刚刚不会是真的想杀了周氏吧?”
孙来福脸色有些凝重,望着陈宁雅母子消失的方向沉思。
村长和黄大壮他爹黄猛几乎是同时过来的,见黄家门口只有孙来福两口子啥事也没有,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村里的老娘们打架的还少吗?我就说没啥事,你们还说得跟火烧眉毛似的,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差点被你们拉折了。”
村长没好气地数落起身边的村民。
“坤长给偶做主啊!”
喋喋不休地村长听到声音一回头,吓得后退一步,收颤抖地指着,大叫道:“娘呀,猪头!”
周氏:“”
黄猛好半天才认出眼前之人是他媳妇,后怕地退了退,哆嗦道:“娘娘娘子?”
“当家的”周氏泫然欲泣,配上一张猪头脸,没有半点可怜之感,反倒让人觉得瘆得慌。
“你你你你先回屋待着去!”黄猛皱眉催促道,他怕继续对着周氏这张脸晚上会做噩梦。
周氏又委屈又恨,跺了跺脚,疼得龇牙咧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扭着腰回屋。
黄猛的理智总算归位,义愤填膺地同村长说道:“村长,您也看到了,这温有山的婆娘把我娘子打成什么样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村长头疼地扶额,心里还没完全接受这个事实,温有山那个婆娘嫁到浮山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德性大家都清楚,怎么可能把人打成这样?
没等村长想明白,孙来福率先开口了,“黄猛,你都不问事情起因就要村长给你做主?别到后面人温家还要找村长给他们做主。”
“什么意思?”黄猛气愤地质问道,色厉内荏,看起来有些心虚。
孙来福嗤笑着,不屑地说道:“字面上的意思,你养的一双好儿子竟然学那强盗行径抢元良和元贞的点心,还把他们给打了,你该庆幸有山现在不在家,不然他带孩子过来说理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能了的。”
提到温有山,黄猛眼皮子一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温有山的战斗力无人能及,至少在浮山村没人是他的对手,而对于孙来福说的话他也不会去质疑,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他很清楚,抢人家东西这种事情他们确实干得出来,他要是质疑到时候又被打脸,脸都没地方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