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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走廊上,岳星洲居然还没走。
这十来分钟,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终于后知后觉,想起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
他看不见里面的火热,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很明白另一个男人在夜里,带着酒气,冲进一个女人的家里,紧紧关上门,意味着什么。
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象。
可是门上偶尔传来的细微响动声却像炸|弹的按钮,轻轻一动,便轰然打破他的自欺自人,门后的画面像是活生生地呈现在他眼前一般。
想象向来比亲眼所见更磨人。
岳星洲似乎感觉到带着情|欲的声音似乎铺天盖地而来,萦绕在他耳边,挥散不去。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幻听还是真实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脚下快要站不住。
就在这时,门开了。
安静,平静。
里面似乎什么都没生。
岳星洲疯狂给自己催眠。
什么都没生。
他松了口气,见时宴走出来的同时,不留任何时间差地关上了门,岳星洲的视线还没来得及越过他看向门内。
紧接着,时宴一步步朝他走来。
同时抬起手,拇指缓缓擦过下唇,抹掉了残留的口红印。
“……”
因为那一抹红,那些想象中的画面比刚才更真实地呈现在岳星洲眼前。
岳星洲逼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又看见他凌乱的前襟。
“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时宴的声音并不大,却像一记重锤,落在岳星洲头顶,“可以吗?”
这哪里是商量的语气。
但岳星洲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已经不会失去更多了。
唯一能抓住的,只有郑书意。
凭借曾经的情谊。
酒精作祟,岳星洲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在乎的。
毕竟现在他是光脚的那个人。
“我跟她……”
“早就结束了。”
时宴打断他的同时,两步逼近。
“如果你还有什么想法……”
时宴现在心情很好,愿意跟岳星洲摆事实讲道理,争取以理服人,“最好及时打消。”
在那抹残留口红的明示下,岳星洲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时宴笑了笑,直把岳星洲逼到无路可退。
“再让我看见你纠缠她,我真的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避不避开法律,我都有的是方法让你下半辈子活得像一条狗。”
岳星洲手臂抖,酒醒了,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时宴的那毫不遮掩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