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月辉被云层阴翳遮挡,天幕笼着一层薄雾。
位于港岛南面的‘天下第一湾’浅水湾夜景璨若星河。
坐落在浅水湾道的亿万豪宅灯火阑珊,该住宅采用高度防弹玻璃,内置私人高尔夫球场和游泳池。
远处海面上渔火点点,伴随着海浪声,空气越发静谧,有风吹进来,纱帘浮动,映出落地窗前立着的一则笔挺落拓身影。
贺连洲左手抄在西装裤里,右手拿着手机通话,电话那头是浑厚苍老的美式英语。
“我的学生提前回国到港区工作,她离开前我同她谈过话,她说她有一定要做的事情,至于是何事,属于sur的隐私,我也不便问。”
“明白。”男人风轻云淡。
祝夏不会平白无故来港区。
甚说,这里有什么东西迫使她不得不来。
毕竟这里有她的前男友,除非万不得已,此生祝夏定然是不会踏进一步的。
寒暄两句后,医学教授albert问:“我这学生又惹事了吗?”
一个‘又’字道尽了为人师者的辛酸。
贺连洲很淡地抬了下眉,“她何时有过错。”
疑问句,但语气肯定。
albert无奈叹笑了下,说那确实都不是她的错。
“我这学生专业上面面俱到,就是不太爱跟人打交道,在医院做事要顾全大局,不可以太独断专行,过于有主见会影响前途。她若是在港区碰到麻烦,还望你帮忙照顾一下。”
“自然。”贺连洲低嗓缓声道。
albert笑着道谢。
良久之后,通话结束。
贺连洲手掌随意撑着腰骨,侧眸瞧见陈特助送bel回来。
“贺先生。”陈绍恭敬道。
bel摇晃着尾巴走到真皮沙发角落,对于贺连洲投来的一记冷落深邃眼神无动于衷。
这只狗深得它原主人的真传——
只要我不做出反应,无视一切,危险就不存在。
陈绍四年前跟在贺连洲身边做事,第一次看见可爱型的萌狗出现在贺先生身边时,心情万分复杂。
仿佛见了鬼。
发现萌狗跟贺先生似乎不太亲近,心情才好了些。
蔡叔给他科普说这只狗是圣物,贺先生算是它的第二任主人,至于第一任主人是禁忌,不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