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必要的话,重新检查一下过敏源,尽量不要再接触。”医生喋喋不休,吵的凌灏脑袋疼。
“我知道了。”凌灏语气不善。
剩下的话医生果断咽下,做凌灏的家庭医生几年,年薪千万,能长久下去的主要原因就是有眼力见。
“这是一些外擦药,睡前擦一下,如果晚上还烧的话,给我打电话。”医生将药递到燕樾手里便礼貌离开。
燕樾走到床边坐下,眼神深沉,把药丢在他身上,“自己擦。”
凌灏左眼一跳,“医生说不是让你给我擦吗?”
燕樾抬头,一击击破了凌灏的幻想:“想都别想。”
两人心知肚明过敏是因谁而起。
刚刚听到医生的嘱托,燕樾手攥紧,眼里闪过一丝莫明的光芒。
视线对视,气氛突然凝固,像是死神站在身后,紧紧捏住喉咙,干涩的要死。
凌灏开口了:“别躲着我。”
空荡荡的房间里留着回音,安静的令人窒息。
燕樾眼神微动,但什么也没说。
“燕樾,不准躲着我,我不准!”凌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逼迫着他对上他的眼睛。
燕樾垂眸,羽鸦似的睫毛根根分明,表情淡淡。
凌灏攥紧的手骤然落下。
那以后,燕樾便主动拉开了和凌灏的距离。
两人煎熬的过着日子,凌灏的过敏越来越严重,但他却死死赖着燕樾,而燕樾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虚弱,平时还能溜溜白白,如今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它跑。
在这期间,凌灏还了一次病,他一遍一遍自虐的亲着燕樾,当晚就进了急诊室。
“燕樾?”一阵熟悉的女声响起。
是孟甜,自从上次别墅一别,两人便失去了联系,后来她收到了燕樾的电话,知道两人在一起,整整失眠了三天。
“刚刚还以为看错了呢,你怎么在这?生病了?”孟甜关心的上前问候。
燕樾抬起头,用手用力搓了搓疲惫的脸。
“凌灏病,过敏了。”
孟甜眨眼狐疑,过敏严重到进医院,他是亲密接触了某个女人吗?不应该啊!
燕樾跳过孟甜眼中的狐疑,有些为难的开口,“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当然。”
燕樾算是她觉醒的重要人物,离开凌灏,孟甜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几分,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脑抽,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不过看着与她殊途同归的燕樾,孟甜思绪万千。
“你怀表还在吗?”燕樾试探性的开口。
“怀表?我怀表早就被抢了。”
“不过,按凌灏的性格,东西应该在他手上。”孟甜补充。
这些日子从未见过姚微微,应该是被处理了,毕竟她重生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
燕樾瞳孔一缩,“拿走了?”
燕樾脑子里乱线渐渐梳理开,难怪在那天高烧的晚上,凌灏那么生气。
“没事吧?”孟甜看着燕樾难看的脸色,关心的问。
“不会……是怀表没用吧?!”孟甜猛然想起自己所在的位置和燕樾说过的话,表情骤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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