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怀里还抱着一只波斯猫,撸啊撸的。猫是顺昌侯府赔的。他早上从城外回来,没立刻回府,在外面等到清风处理的结果,拿到猫,才慢悠悠回府。
“你看我做什么?不认识我?”
“谁看你了?我看猫呢。”柳拂月没好气的回一句。
什么人啊,回来就往那一坐,像尊怨夫雕塑似的。若非她看见那么多猫,问了一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柳拂月和来传话的田邱氏说:
“就说我已知晓,劳烦侯夫人通知。我家小公子从昨日一直哭,晚上也不能安寝,大夫说惊吓过度,吃了药才得以安睡。
不是我家孩子娇气,实在是自己养的心肝宝贝被人打死扔在面前,换成大人都无法接受,何况一个孩子。别说赔十只猫,就是赔二十只猫也不是原来那只,赔一千两银子也抹不去孩子内心的伤痕。
也不怪我家世子做事张扬,实在气急了,侯府家奴竟还辱骂孩子是野种。若孩子是野种,那国公府上下又是甚?出自国公府的姑奶奶又是甚?
若非看在往日两府交情深厚,昔日侯府又照拂亲家花坊生意的份上,按照世子的脾气,今日这事可不是赔偿就能善了的,即便是过年,那等恶奴也要衙门里走一遭。还望夫人悉知。”
这种事情,无人通知她,她也会知道。偏偏顺昌侯夫人又特意命人通知她一声,她虽不明白侯夫人内心想法,但好话坏话都要站在理上!
田邱氏:“是。”
田邱氏离开,清风递上银子,他和顺昌侯府的人一起到的国公府。
“猫我留下四只。其余的连着银子一块送去给小公子,让他好好念书,再乱跑我打断他的腿。”
那孩子在他上午离开时,非要跟着他回来,还跑到马车底下躲着,还好被他发现了。为了防止他乱跑,不得不在院子四周又加了一层护卫。
“是。”
清风离去。
楚晏看看柳拂月,继续撸猫,看一眼撸一把,撸一把看一眼。
这下轮到柳拂月问了:“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花?”
“你是真能说。若是男子,送你去鸿胪寺挺好。”
本来这事他都没深想,被她那么一说,他都觉得自己成了有情有义的大善人!
顺昌侯夫人听到她那些话,只怕要睡不着了。
柳拂月未置可否。
“你留那么多猫做什么?”
楚晏吩咐起来:“老夏,老夏嬷嬷,去给我岳母送一只。再送一只给我表姑母。另外两只——”他看向柳拂月,依旧冲唧唧的语气:“送你了。”
被叫老夏的夏嬷嬷抽着唇角上前:“是,世子!”
柳拂月:“……”生闷气都不忘送东西的人,真就挺可爱的。
只是辰哥儿都被吓到了,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你就这么回来了,是不是不好?
可她才提一句辰哥儿,楚晏头顶就像冒烟了似的。
得!爱怎样怎样吧!
顺昌侯夫人让人来传话,本意是希望柳拂月能想起花坊,退回那五百两的银子。不是她小气,是觉得楚晏讹诈。
不过是打死一只猫,就算孩子真的被吓到,百两银子也够了。
可听完柳拂月的话,就后悔不该命人通知她,竟提什么出自国公府的姑奶奶,昔日楚妃也是出自国公府。
只得和下人说:“算了,认栽。把那几个惹事的奴才卖去牙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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