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卓帮忙还了一些,眼下还欠了三十万。
前两天她去程昶家里,程昶还问过她这事。
廖卓有点尴尬“他和你说了”
“他没提。”段明成道,“我知道。”
但凡社会上有点关系,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段明成看廖卓这副样子,道“他住的那个重症监护,一天六千到两万,烧钱,我去缴吧。”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他在他哥那里留了张卡,之前我从上海过来,他哥把卡拿来给我了。”
廖卓于是点了点头“那谢谢你了。”
段明成道“小事儿。”
段明成一走,老和尚左右看看,提着编织袋走过来,笑嘻嘻地道“姑娘,我能去看一眼你男朋友不”
廖卓皱了皱眉“他在重症监护,不能随便探视。”
“我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让我去看看呗。”老和尚道,“再说了,他又没亲人,今天也就我来看看他,以后八成没什么人会来了。”
廖卓问“你怎么知道他没亲人”
“他来找我算命啊。天煞孤星,无父无母,亲缘寡薄,我看你也不是他女朋友吧,你瞧着是挺喜欢他,他不见得喜欢你。”
老和尚道“他心里装着别人哩。”
“谁”
老和尚耍起无赖“你去跟护士说一声,让我去看看他呗,就隔着窗,看一眼行不行看了我就跟你说。”
廖卓略一犹豫,转头去护士站了。
过了会儿,一个护士跟着她回来,对老和尚道“病人还没脱离危险,探视时间只有五分钟,只能隔着玻璃窗看,不许进里面。”
说完,带两人去洗了手,穿了无菌衣和无菌口罩。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看去,程昶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他的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隐有一点乌青,大约就是俗称的印堂黑,但他的生命体征已趋近平稳。
“看好了吗”一旁的护士问。
“看好了看好了。”老和尚答道,隔着窗户双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希望你早日康复。”
两人一起出了重症监护区,廖卓问老和尚“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老和尚掏出手机,上下滑了滑,翻出个二维码,说“我要算算,算好了我就告诉你。这是我微信,咱俩加一个”
廖卓看他一副江湖骗子的样子,不想理他,见段明成从电梯里出来,走了过去。
老和尚无奈地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