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二爷连环三脚把况一华踢倒在地,怒骂一句:“你他妈胆敢埋伏人算计阎某!”和几名喽啰狂奔而去,转眼不见踪影。
萧如山回家去报警,张黑牛走向被马仔扶起的况一华,说了声抱歉。
况一华满面痛苦,悔恨交加地低喝道:“张大哥,我这次真是被你害苦了!”
熊四海追赶了阎二爷回来,向二人询问道:“怎么回事?”熊四海距离太远,没有认出对方,其实对方正是他的老对手,对方正是在亚马逊雨林炼油厂逃走的罪魁祸首。
况一华害怕张黑牛直人直语说直话,赶紧掩饰道:“那几人向我马仔敲诈,我和张大哥赶来就动手了,他们武功高强,幸好你们出来帮了大忙。”
熊四海皱皱眉头:“向你马仔敲诈?好,记住外貌特征和口音,一会公安就会赶来。”
萧如山过来对熊四海高兴地道:“公安马上赶来了。走,我父子俩喝个痛快!”他又对况一华和张黑牛笑笑:“你俩个去陪客。”
熊四海笑着婉拒:“吃个便饭就好,喝酒改天吧,我下午还要趁热打铁去周家村动员,您最好去现身说法助我一臂之力。”
张黑牛兴奋地要求道:“我也去吧,周家村有我几个朋友,说话没那样生硬,我们可以先说动他们,不知道行不行?”
熊四海大喜过望,拉住张黑牛笑道:“这招不错,先找好内应,加上爸与周里长的密切关系,成功把握更大,那就有劳张大哥了。”
张黑牛摇摇头,“我们全村人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你今后就不要客气了,我们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萧如山带着熊四海、张黑牛、况一华回到家,正准备吃饭的时候,接到镇长的电话通知,令他瞠目结舌!他害怕告诉给女婿,可他又不得不仔细斟酌着语言告诉他道:“有麻烦来了,为改良生态平衡,县官方决定山林和陡坡地全部栽种速成木白杨、麻柳、泡桐、水青?,我们怎么办?”
张黑牛也在陪客,他深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生怕上午的美好蓝图变成泡影,重又轮回十八层地狱中,他担忧地看着熊四海,萧从瑛和母亲也忧心忡忡地不知所措。况一华内心更加恼火张黑牛匆忙之间断了阎二爷的财路,现在想修复关系都不可能了!
熊四海胸有成竹地笑道:“你们一百个放心,凭我的理论就足以说服县官方,我明天就和爸到镇上摆平这件事,万一不行我就上县府,必然达成目标!”
大家悬起的心这才放下来,而且越加佩服熊四海,能有几个人敢用自己的意见去说服县官方的既定方针?老里长萧如山看看女婿,这种事他可是想都不敢想!张黑牛苦思冥想一阵,不知道熊四海去怎样摆平这种官方的统一行动,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人家是县大老爷。
当天晚饭之后,况太岳在自家大门外用牙签剔着牙缝,聚精会神地观看并研究着两只公鸡的惨烈血战:
两只公鸡头部都已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仍然长脖怒挺、颈毛直立、翅膀张开着疯狂扑击,拚死抓刨踢蹬,奋力啄咬撕扯,它们双翅巧妙煽动,身法轻盈灵动,躲闪时长脖巧妙摆动,如草叶舞动,攻击时长脖又如钢浇铁铸透着力度,似利剑出击,羽毛如刀片直立……
他万分迷醉地微笑着,不时欣赏地点头,不时比手划脚的模仿,不时惋惜地叹气、指责……
一阵摩托引擎声传来,他抬起头一看是熊四海和萧从瑛回来,赶紧迎上去,熊四海有些不耐烦地停下,却没有熄火。
况太岳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听说你一天就骗倒两个村为你种楠竹,真是令况某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这闲话扯得太下功夫了,这么快就了解得一清二楚!”萧从瑛想到他要说什么,按捺不住怒气地道,“姓熊的可从不象某些东西人面兽心,专干欺骗乡亲的卑鄙龌龊勾当,况大里长有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