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师温柔地说:“顾愿,你是第一次来上老师的课,能不能给大家展示一下你的钢琴基础啊?老师想要了解一下,然后根据你的程度单独教授你。”
顾愿抬头,看着樊老师说:“老师,弹什么都行吗?”
“都可以啊,随你。”
“好。”
在大家的目光注视下,顾愿走上台。
这些选了钢琴课的学生,都是从小就学习钢琴的,他们很卷,对自己的钢琴水平也很自信。
“我听说顾愿是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才被富婆领养不久,他会弹钢琴吗?”
“谁知道呢。”
“如果不是从小开始学,恐怕很难了吧。”
“看看他弹什么吧。”
“他还不如选个乒乓球或者管乐团呢。”
“就是不会或者喜欢才要学啊”
“如果他基础太差,会不会耽误我们啊?”
“谁家还没有个钢琴老师啊?你还在乎这点上课时间?”
“对啊,就一个小孩而已,他看着挺讨人喜欢的。”
“就是旁边他那位惹不起,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着?”有人笑道。
“你们不想蹂躏他吗?他那么可爱。”
几个女孩子偷笑起来。
他们说话,倒没有多少恶意。
顾愿坐在钢琴前。
樊老师坐在他旁边。
“不用紧张,尽情展示自己好了。”
顾愿双手抬起,然后开始弹奏。
他弹奏的正是如雪。
坐在下面的赵云澜听到这个,又想起来课堂上顾愿写的的歌词。
她跟着就哼了出来。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
顾愿嘴里也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