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同她们计较,我们是来吃饭的,别因为不相干的人坏了一顿饭。”凤瑛笑了笑,她确实打到了很好的猎物,不过这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谷家来请
这天之后,凤瑛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平静的在学院生活。
但谷晨晨就没这么轻松了,听琨玉学院那边说,他再也没有去过学院,谷家那边放出的消息是她生病了需要调养。
他是躲了起来,凤瑛就没那么轻松了,那天两人一同在林子里迷失方向的事情被人传了出去,不少人都来她这打听消息。
“那日我同谷娘子一同瞧见了一只鹿,只是他出声把小鹿惊走,之后她也生气自己骑马跑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管谁来问,凤瑛都是同样的说辞,几次之后,也就没人再来问了。
“云姐姐,你听说了么。”林娩神秘兮兮的靠近她,小声说道:“听说郊外的林子里有野熊,那谷晨晨就是被熊重伤了,现在是靠药吊着呢。”
才女们平日里也是爱说些家常话的,这件事就这么在她们之间传着传着,传成了谷晨晨病重将死,担忧家中男眷无依无靠才用药物吊着。
“是么,那谷家可危险了。”凤瑛随口应道。
林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幸灾乐祸:“可不是么,她们家就这么一个女人,她要是倒了,那么大个谷氏商行也只能便宜别人了,也是她们家没福气,生了七八个儿子,只得一个女儿,这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充公。”
凤瑛淡淡道:“说不定她们家突然就招赘了呢,再说她不也有几个哥媳么。”
“招赘?她都没有兄弟了,难不成让她父亲二嫁么。”林娩哈哈大笑:“她那些个哥媳都是有身份的,估摸着也不会为了这事让自己落个赘媳的名头。”
凤瑛笑了笑,没有再答。
放假前的一天,一个面生的小书童突然拦住了凤瑛的去路:“奴是谷家的书童,主母想请云娘子前去一聚。”
林娩听后好奇的打量着他问:“谷家?可是谷氏商行那个谷家?云姐姐你什么时候同谷家关系这么好了,她找你去干什么。”
“谁知道呢。”凤瑛嘴角弯了弯,开玩笑似的说:“也许谷家还有未成婚的公子想嫁于我呢。”
她这话一出,姜琦玉先笑了起来,揽住了她的肩:“好啊,若是云妹妹有这样的福气,到时候可别忘了在福满楼摆上几桌,让姐妹们也尝尝这莲城第一酒楼的味道。”
福满楼是谷氏名下的产业之一,凤瑛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按理说纳侍不该有太大的排场,不过姐妹们若是想吃,我便是为了姐妹们也要办的。”
“云姐姐这说的好似是真的一样。”林娩笑着拉住她的手,眼睛却盯着那书童:“谷家的小公子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给我们这样的泥腿子当侍。”
凤瑛故作为难的扶了扶额头:“我府中已有不少心意的夫侍,让谁当正夫郎我心头都不忍,只想着对他们一视同仁,谷家小公子若是不愿,我也只能拒了他了。”
“姐姐说笑了。”林娩噗嗤一声,眼中闪过轻蔑:“谷家虽说没有公子了,但谷娘子还在,姐姐当着谷家下人的面这样说,只怕是要把人得罪狠了。”
凤瑛不在意道:“是么,我倒觉得我的运气不错,指不定谷家要把最疼爱的小公子嫁于我,再把这谷氏商行给他当嫁妆呢。”
她这话说完,林娩的脸都气红了,还想再说些什么,她没给这个机会,之间跟着谷家的书童走了。
凤瑛上了谷家的马车,一直来到了谷府门口。
她刚踏进门,就觉得有东西砸来,伸手一捉,竟是一个实心的木绣球,若是打在头上,指不定要起一个大包。
“你还敢来!”怒气冲冲的谷晨晨提着剑冲了出来,他现下是男子打扮,着了一身黑色衣裳,头上颈上还带着金银饰品,加上那张似女人一般美丽英气的脸,好一个娇贵的小公子。
凤瑛本来还有些生气,看着他这样,气倒是一下子散了不少,轻轻松松的握住他的手腕一扭,把他的剑打落,又借力把人搂在怀里,贴着他的耳边说道:“晨儿今日怎么这般生气。”
“你、你放开我!”谷晨晨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想兔子似的瞪了她一眼,气势弱了下去,嘴上却不依不饶的:“谁许你这样叫我了!”
瞧着他这样,凤瑛心中只觉得他更可爱了,顺着心意在他嘴上啄了一口,惹得他慌乱的大叫起来。
“晨儿,不许对云娘子这般无礼。”里边又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嘴上虽是对着谷晨晨训斥,他身后健壮的侍从别着剑的侍卫却向凤瑛靠近。
虽说不怕他们,但自己今天是来迎美男的,又不是来惹事的,凤瑛还是松开了怀里的人。
得了自由,谷晨晨便一溜烟的跑到了那男子的身后,神气的指着她道:“父亲,就是她欺负了我,我听福宝说,她还想纳我为侍,我可不要给人当小。”
“住嘴。”谷父呵斥了他一声:“在外女面前像什么样子,给我滚回你的房里去。”
谷晨晨在家中待遇一直同女子是一样的,还是第一回被父亲这样呵斥,当下红了眼,委屈道:“父亲,你为了这么个无耻之徒对我这样凶。”
谷父还想再说些什么,凤瑛却笑出了声:“晨儿生性活泼,丈公何必拘着他。”
“谁、谁许你这样叫我父亲了。”谷晨晨听着她的话,羞的低头跑开了。
谷父看他走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想到还有客人在,稳了稳心神做出一副主人家的样子,把人请到了会客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