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我找的沈知月,让她去你家里看看你有没有出事,人家可是克制着内心的害怕跑去你家,然后带你去医院,帮你办理所有手续,还陪了你一夜,第二天大概六七点的样子,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有事要先离开,让我去医院陪你。”
对上陆厌投来的质疑地目光,宫鸣珂接着说道:“真不骗你,我到医院的时候还看到桌子上有两份早餐呢?”
“不过……都被我和阿远吃完了。”
陆厌扭过头,目光停在映有意大利语的白色帆布包上,眼底眸光微转。
突然间,他站起来,随后拿起证明他错怪她的唯一东西,步伐轻快地离开。
随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醉了一个晚上,怎样都吵不醒的顾楠才迷迷糊糊地醒来,他边揉眼睛边观察着脚下的一片狼藉,“发生什么了?厌哥呢?”
宫鸣珂起身正要走,听到这个问题又回了头,“很快,你的女神就要变成你的嫂子了。”
“无声地愤怒和哭泣吧,男人。”
*
老久失修的路灯照射下来的光线昏暗,照出弯腰难受呕吐的人影。
傅归远从便利店买来两杯矿泉水,跑到路对面,屏着呼吸把拧好的水递给蹲在地上的沈知月。
这酒的后劲太大,沈知月已经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吐了最后只剩干呕,她扭过头接过水,轻松地拧开后仰头喝了一口。
清水刚流过喉咙,胃又开始涌酸,她慌忙地把水递给傅归远,扶着路灯又吐了出来。
“你还好吗?”傅归远担心地问道。
把所有的水都吐出来后,沈知月长叹一口气,“还好,就是有点站不起来了。”
女生满头密汗,她仰视着,眸中混沌,棕色的瞳仁似乎在微微颤抖。
傅归远将水瓶往身侧一扔,摇晃着水的瓶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然后落在绿色垃圾桶里。
他满意地瞥了一眼,随之弯腰一个使劲就把沈知月从地上抱起来,也不知道是夜晚太过寂寞冷还是心里在作祟,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某处盯着他。
傅归远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最有嫌疑的地方——酒吧门口。
空荡荡,尔后他轻挑眉尾,又继续往十字路口走。
与此同时,宫鸣珂从酒吧出来就看见陆厌提着很有违和感的帆布包,独自一人站在黑暗里,眼睛飘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的那对年轻那女。
“回家还是赶下一场?”他走过去,伸着懒腰问道。
“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