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板不同意,那时的我年龄不大,才二十二三岁。于是,我拿着老板给的钱去参加各种学习班,努力充实自己。
说到此处,关欣走进房间,捧出一堆证书放在蒋书茵面前,有美容证、营养证、计算机证、茶艺师证、大专证……
蒋书茵看得目不暇接。
“那你后来是怎样离开老板的?”蒋书茵好奇地问道。
“十年后,老板全家移民去了美国,我们的关系也就此中断。
陪伴了他十年,我未曾向他索取过一分钱,也没要求他买房买车,更没有索要名分。
老板心生怜悯,把这个房子留给了我,我卖掉房子得到了一笔钱。
回到家乡后开始打拼,几年前房地产刚刚起步,我就用这些钱涉足房地产生意。”
关欣低着头,轻轻地搅动着咖啡,而后抿了一口,接着说道:“听了我的故事,你一定瞧不起我吧,我的这些钱来得并不干净。”
“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尤其在年轻懵懂的时候。”蒋书茵说道。
“如今我用自己辛苦挣来的钱回馈社会,只为减轻内心的罪恶感。”
“那你的爷爷奶奶呢?”
“他们跟我享了几年福,如今两位老人都已离世。”
年轻的关欣原来是个孤儿,蒋书茵不禁对关欣心生悲悯。
“关欣姐,以后你就是我姐姐,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有空我带你去我家玩。”
关欣伤感地握住了蒋书茵的手,眼里闪着泪花。
蒋书茵和关欣一见如故,聊至深夜。蒋书茵起身告辞说道:
′′关欣,我替学生谢谢您!″
“小事,下次见。″关欣愉快地说道。
紫红提着一袋菜来到一栋破旧的平房前。
这房子的墙壁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洗礼,显得灰暗且斑驳。
有些地方的墙皮已然脱落,露出里面的砖石。
屋顶的瓦片参差不齐,好似随时都会掉落几块。
院子的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还堆积着一些杂物。
公公婆婆就住在这里,他们靠着捡点垃圾维持生计。
有时他们的儿子会寄些钱回来。
刘放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已有半个月。
每隔几天,紫红就会提一袋菜过来。
倘若刘放在家,看见紫红送的菜,直接把菜扔到屋外,然后奶奶就会用颤巍巍的手把它捡回来。
紫红在外面犹豫了一会,思考着要不要进去。进去的话,要是儿子在家又会被骂一顿,把菜扔出来,引得街坊邻居围观,面子可就丢尽了。
紫红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推开门,看到儿子坐在昏暗的房间里,表情冷漠。
儿子看到紫红,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谴责,他咬着牙说:“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想见到你。”
紫红站在屋中央说道:“大人的事你不懂,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我是不懂,可我知道你做的是缺德事。你怎能做出这种事!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让我抬不起头,让整个家都蒙羞,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刘放想起蒋老师痛苦的表情就怒火中烧。
“儿子,你跟我回去,妈知道错了。”
“你不跟那个人断了,我坚决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