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铄,因为要去准备兵马之事,所以,先行一步。云袖知望着出宫门后,转身便离去的秦楚,上前两步,平静无波的道,“秦楚,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秦楚停下脚步,语气淡然的不带一丝起伏。
“我们找一间酒楼,坐下说。”
“我没有时间,云南王,若有什么事,就请你现在说。”
“秦楚……”
对于秦楚过分冷淡的态度,云袖知一时间,明显的皱了皱眉。
“好吧,我们找一间酒楼,坐下来说。”秦楚见云袖知久久不语,抬头,看了看天际,此刻,已是正午时分,她倒有些饿了,那就顺着云袖知的意好了。
酒楼的雅间内。
云袖知一袭白衣,在秦楚的对面落座,对着秦楚问道,“那一日,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派人找你数日,也未曾找到。”淡淡的声音,云袖知没有说,那一日,自己找不到她,心里,曾有过一丝异样的担心。
“云南王派人找我?”
秦楚一边吃着饭菜,一边反问道。
“那一日……”
“洛华,这个菜不错,你尝尝看。”
秦楚夹了一个菜,到身侧的封洛华碗中,见封洛华吃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似乎打断了云袖知的话,于是,略带‘歉意’的道,“云南王,你接着说。”
“秦楚……”
“洛华,这个也不错。”
秦楚又夹了一个菜到封洛华的碗中。
封洛华望着秦楚,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唇角,带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云袖知的脸,一刹那,彻底黑了,冷声道,“秦楚,我想知道,你现在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对付北堂国,对你有什么好处?”
“在我回答云南王你的这个问题前,云南王,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么?”相对于云袖知难看的脸色,秦楚则是始终如一的淡然,淡然的恍若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问。”
“云南王,你是我什么人?”
一句话,冷漠的将两个人,泾渭分明的划分了开来。
“秦楚,……”
“云南王,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已经接下了我写的‘休书’,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觉得,你有资格问刚才的那些问题么?”
他,还有资格么?
云袖知闻言,猛然站起身来。
秦楚也霎时起身,隔着桌子,与云袖知对望,一字一顿、不紧不慢的道,“云南王,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你与我父亲是旧识,你‘关心我’、‘担心我’之类的话了。当日的那一个‘秦楚’,已经被你灌下的那一碗堕胎药致死在了雪地中,此刻活着的‘秦楚’,和云南王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使要关心,也怎么都轮不到你云南王。”
伤害,已经造成,无法挽回,那一个在雪地中,万念俱灰逝去的人,也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现在,面前之人所表现出来的任何关心,不会觉得太晚了么?不会觉得很好笑么?
“秦楚,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你明知道……”
“知道什么?云南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我只知道,你我之间,已经成为过去!”
四目相对,空气,不知不觉陷入了不同寻常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