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怔愣的时候,严风俞已经一言不发地翻身下了屋顶,腰上还别了个酒葫芦。
祁云岚瞧着眼熟,恍惚记起下午碎裂两半的那个酒葫芦,想来这人把薛神医送回家,折返的时候不忘给自己打壶酒。
祁云岚笑了笑。
“想什么呢?”
转瞬间,严风俞已经靠的极近,微醺的酒香扑打在祁云岚的脸颊上。
祁云岚的面颊立时红了个透彻,耳朵也微微发起了热,刚想说点儿什么,严风俞已经搂上他的腰,足下用力,带着他踏上老树枝杈,抖落一片桃花,轻飘飘掠向屋顶。
一时间,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祁云岚想起“几日前”自己当街纵马狂奔的场景。
同样的是脑袋一片空白,心脏跳到喉咙口。
不同的是马背上他惶惶然,疑心自己命不久矣。而现在,他的耳朵贴在这人结实的胸膛,听见这人有力的心跳,心底却漫开无边的欢喜。
两人稳坐在屋顶后,祁云岚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刺激啊——”
严风俞微微笑着瞥他一眼,随后昂首长饮一口酒,“想问什么,问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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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
月明星稀,花香醉人。
祁云岚托着下巴想了很久。最想知道这人跟自己是什么关系。
他悄悄转头,偷偷看严风俞月下饮酒的英俊侧脸,没成想严风俞也在看他,甫一对视,祁云岚立刻红透了脸,他心虚地低下头,把“无关紧要”的问题挨个问了一遍。
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己昏睡了多久?腿如何断的?
以及,脑袋怎么也受了伤?
严风俞大马金刀地坐着,闻言“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酒,随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娓娓道来祁云岚昏睡过去之前发生的事。
两月前的一个深夜里,百里之外的沧州城下了一场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