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皓”林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哦,小林这真是你朋友啊。”田姐说。
年轻人的脸上带着笑,但周身的冷意直达眼底,“是啊,我们可是再亲密不过的朋友了呢。”
沈清皓按住妇人的肩膀,面带笑意地把她推出门外,“我和他有话要说,您在外面等一下吧。”
瘦弱的妇人点点头,随即只听“砰”地一声,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为了孩子能睡个好觉,卧室里的窗帘全部都拉上了,屋里光线很弱,沈清皓一步步走向林亦,抓住了他藏在阴影中不断颤抖的手。
“瘦了。”沈清皓揉着林亦的指节说。
他伸手摸上林亦柳枝一样的腰,在摸到青年产后还没恢复好的腹部时,他突然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沈清皓笑得眼泪直流,透明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
“清皓,你别哭”林亦用颤抖的指腹抚上沈清皓的脸,为他擦去泪水。
久别再见,名为甜蜜的勺子搅着满腔苦涩,两种感觉互不相让,但终究还是苦涩占了上风。童年压迫、失去亲人、人凌虐、独自产子,他这杯苦茶实在是熬了太久。
“别哭”林亦也忍不住跟着沈清皓落泪了。
面前的年轻人瘦了很多,脸颊上的婴儿肥都没了,五官轮廓更加清晰,像是一瞬间就成熟了。
“嘤”
微弱的哭声从摇篮那边传来,林亦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沈清皓的手还扣着他的手腕不放,他又用指腹给小年轻擦了擦眼泪,说“宝宝醒了,我去哄哄他。”
正在流泪的年轻人眼神一下就变了,林亦刚要走,却被一股大力拦住了,身后的年轻人揪着他的领子毫不留情地把他扔在了地上。
腹部先碰到地面,还没愈合好的伤口立刻传来一阵剧痛,林亦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低低地喊了一声疼。
“疼”沈清皓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现在知道疼了被别人上的时候知不知道疼啊给别人生孩子的时候知不知道疼啊”
“到处躲我就为了这个生个野种”
“不是咳”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窒息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摇篮里孩子的哭声更大了,林亦虚弱地挣扎着,但没有一点用处。
“八个多月的早产儿还能活下来,老天真是眷顾你啊。你的新男人呢跟我说他在哪”
“咳”
“不说是吧”沈清皓的脸上呈现出癫狂的神情,明明用着足以致死的力气掐林亦,但他此时的声音却是柔得能掐出水来。
“没关系,你不是能生吗,咱们回家,以后你就在家里待着怀孕,头胎不重要,以后咱们会有很多很多个孩子的”
“那个男人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用很完美的手段送他走的,对你我都好。”
说着,他松了手上的力气放开林亦的脖子,按住青年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就开始扯他的家居裤。
“生完十几天了对吧,可以了,可以怀上我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