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林郗淮确实放松了一点,不久前的那次分别除了感到有些遗憾外,并不算太糟糕。
他开口道:“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们之间不会出现不可调节的矛盾’这样的话。”
毕竟对方向来自信于对事情的掌控能力。
秦洲晏开玩笑道:“心里在这么想,没有说。”
“还想了些什么?”
“在想无非是愿不愿意为对方妥协的问题。”
秦洲晏并没有理想主义到真的认为他们之间不会有意见分歧的时候,而怎么处理解决才是更重要的。
林郗淮淡淡道:“说不准,因为我比较难搞。”
秦洲晏失笑,觉得这话对方要记一辈子了。
“行,那我来妥协。”
“但能让我妥协到哪种程度考验的是你的能力。”他的手肘很随意的搁在窗框边缘,修长冷白的手自然垂下。
“林郗淮,看你的本事了。”
林郗淮并不反驳:“彼此彼此。”
车辆穿破黑暗在看不到尽头的公路上疾驰,直至到达机场的停车场。
秦洲晏接过他的行李,两人进入室内。
机场内空旷少人,大理石地面反射出明净的光,两人前行的速度几近要跑起来。
直到卡着点登上了机林郗淮才彻底松了口气:“我就没赶过这么狼狈的机场。”
他向来是个会计划好,预留出足够充裕时间的人。
只是这次的时间用在了等人上。
秦洲晏从空乘的手上接过水递给他:“我也没有。”
林郗淮歇了一口气才侧头看向身边的人:“那你跑什么?”
开车的时候,对方还一点都不急,安慰道要是没赶上就在伊塔伦纳多留几天。
结果进了机场,对方一分钟都没耽误的拉着他硬是赶上了。
“当然能赶上最好,不影响后面的计划。”秦洲晏也没隐瞒,笑着调侃道:“而且还在伊塔伦纳待下去,你又待得冷静了。”
他知道林郗淮给他打电话是冲动下的决定。
林郗淮捧着杯子,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到现在也没觉得后悔。
只是到底还是没能按照计划来。
在长途飞行的后半程,秦洲晏就发现了林郗淮的状态不对劲了起来。
嗓子很哑,人看上去也很疲。
他找乘务人员要了相应的药让林郗淮服用了下去。
看着人蔫答答的盖着毯子窝在椅子里,秦洲晏无奈感叹道:“你的这个身体啊。”
林郗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哑着嗓音道:“我很健康。”
秦洲晏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外显的大毛病是没有,抵抗力差得一塌糊涂。”
秦洲晏猜测应该是几个小时前,对方开着车窗在车里睡觉引起的。
伊塔伦纳的夜晚温度仍有些低,而且林郗淮还说车里闷热才开的窗,这样一热一冷最容易受凉。
生活了一段时间,秦洲晏也能看出对方以前饮食的不规律,每次胃口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