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去奢一路上时不时在看向行,仿佛想到了什么,只是默不作声。
不一会儿出现在高小粟眼前的便是一个豪华的府邸。
高小粟眼神中带了一点鄙视瞥了崔去奢一眼。
那人倒是不慌不忙,着人将大门缓缓地打开。
待几人走进时,那幅景象在高小粟脑中展现的便是:曲水流觞。每一个摆件都可称之为淡然若竹,不失静雅。
与外观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再看一眼崔去奢,简直格格不入。
这样的环境令人莫名的心安,可偏不该出现在这儿,屋中确实没有那些金银之物,甚至连一个丫鬟侍卫也没有。那些人只能站在远处,连看一眼也不能。
高小粟更加好奇了,心想这人若是作秀,短时间又岂能如此,单凭这样的爱好,断不能认定他是个奢靡之人。
“姑娘觉得如何?”
崔去奢忽然问道。
高小粟默不作声,只是微微点头。
行在一旁却是站立难安,手心里都握出了汗,仿佛这样的秘密是不应该让他知道的。
高小粟看出了他的局促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我想出去…”
看着行磕磕巴巴的样子,高小粟不以为然,道:“那便出去。”
行仿佛是得了赦令一般的跑了出去。
高小粟有些疑奇,这人从进来时便浑身不对劲,想来是不习惯,他要走便走让他走,也没多想。
却听到崔去奢道:“那人看着有些眼熟。”
“你不知道他?”
高小粟惊讶于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毕竟行可是镇长的儿子。
崔去奢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挑逗:“我应该知道吗?”
“他是行,镇长的儿子。”
高小粟缓缓道。
“镇长的儿子?”
崔去奢的脸色忽然变了,发出了疑问。
高小粟觉得他的表情不太对,又肯定道:“崔去泰也承认了,他就是镇长的儿子。”
崔去奢忽的想到了什么忙摇头,道:“不对,镇长的儿子行早就死了。”
这话如寒风掠过,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想起同行相处的点点滴滴,高小粟打了个冷颤,她经历了许多,却独独没有起死回生这件事,一时让人难以接受,一想到会不会是面前的人在说谎,便说了出来:“可是崔去泰也说了,他就是行。”
崔去奢则是不紧不慢,缓缓的,好像这事对他来说不过如此地道:“三弟可能还不知道,行早就被人给活活打死,扔进乱坟堆了……”
可是那人明明就活生生的在眼前啊,高小粟半信半疑。
“我不信你。”
这话着实让崔去奢怔愣了一会儿。
随即他露出那张阴冷地笑道:“姑娘不信可去找人打听打听。”
可是那些微笑着和行打招呼的人呢,高小粟瞬间觉得这人就是说谎,再说这人名声本就不好,能有什么实话,想着便说了出来。
崔去奢只道:“是在下人微言轻,姑娘不信也罢。”
高小粟十分鄙夷地看向他道:“你可不是人微言轻,你权力大着呢。”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高小粟势必要去问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