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午夜的田埂上点燃了第一个礼炮。这礼炮威力非凡,在空中开出的花朵也是艳丽灼目。印风眨了眨眼睛,觉得有烟尘落进了眼睛里,溢出了一些眼泪。不过天黑,钟明看不到,他点燃了第二支礼炮,在漫天璀璨的流星中问,&ldo;我这追求法子不大新,你别往心里去啊,要是有更好的建议就跟我说,我会尽量去做的。&rdo;印风忽然转过身对着一条引水的沟渠,轻声说:&ldo;没,挺好的,你也挺好的。&rdo;可惜声音被淹没在了礼炮的轰鸣里,钟明沉浸在自己塑造的浪漫意境中,什么都没听到。还是一直到回家后,陈翠花发现了异样:&ldo;哎呦,这眼睛怎么红了!刚刚进硫粉了?这事可大可小,来跟我来洗脸!&rdo;印风被她吼得有些耳鸣。还是钟明眼疾手快把人拉到背后,对陈翠花解释:&ldo;妈,没事儿的,真的,刚刚有些冷,打了几个喷嚏就这样了。&rdo;陈翠花还是不放心,用洗脸盆打了温水看着人洗了,这才放了人离开。暖气片放久了,房间里很温暖。印风刚进门,便脱了外套,惬意地长舒一口气。钟明慢慢走到他身后,搂住印风的腰,小声道,&ldo;我家里……不大好。&rdo;印风愣了愣,这才明白钟明一直是忐忑的。他一直在害怕自己没法接受他的家庭。可事实上,印风心里很暖,不止是因为钟明,而是因为这间热闹的屋子。上一次这么喜气洋洋地过年,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上一次有人打水给自己洗脸,似乎是更久以前的事了……印风倏然转身,搂住钟明的脖子,把脑袋埋到他肩膀上,深吸一口气,&ldo;咱们上床吧。&rdo;钟明似乎没从印风的行为里反应过来,只木木地点点头:&ldo;好的,上床。&rdo;印风两手稍一用力,就把人推倒了,他顺手锁了门,便回身骑到钟明身上,一边熟稔地运动着下身磨蹭,一边脱自己的毛衣。毛衣的静电噼啪声中,钟明终于回神了,他羞赧而急切地摆摆手:&ldo;不不,这不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rdo;印风一把扔了毛衣,弯下身吻着钟明的嘴角:&ldo;你要多久才算时间长?&rdo;钟明竟认真地思考了下,慎重答:&ldo;起码要半年吧……我房子还没买,首付已经快要够了,你再等等……&rdo;印风不耐地轻哼一声:&ldo;等屁啊。&rdo;然后他堵住了钟明企图喋喋不休的嘴唇。衣服在此刻是天大的障碍物,印风用最快的速度清楚了所有的障碍,掀开棉被光溜溜地钻了进去。钟明还在徒劳地摇手:&ldo;媳妇,你听我说,我得对你负责,现在这样的确太急了。你相信我,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占有你的身体……&rdo;印风扯着人倒进去:&ldo;负责个屁,老子是男人,又不给你生孩子!&rdo;钟明倒抽一口冷气‐‐印风技巧太纯熟了,他已经隐隐地把持不住。&ldo;不,媳妇,你听我说,我真不是那种人……&rdo;印风狠狠一捏手中要害,恼怒地吼:&ldo;你闭嘴!再叫你爸妈就听到了!&rdo;钟明果然闭嘴了。随着动作又开始轻哼,先是喘息由轻而重,接着是蹙了眉,喉咙里发出轻轻&ldo;恩&rdo;的一声。印风是长久不经人事的,此刻也有些把持不住,感觉手中事物越发地坚硬,他趴在钟明胸前轻轻喘气。钟明闭眼,下决心一般猛然睁开,一个翻身就把印风压在身下。他顺应本能地把那地方在印风腿间蹭,却又怕伤害他似的,动作放得很轻,饶是如此,钟明仍旧舒服地轻轻叹气。印风好笑地拍拍钟明脸颊:&ldo;笨蛋,不是这样的。&rdo;钟明睁开眼,眼珠血红血红的,像只饿瘪了的大狗。印风一手探到身下,握住坚硬滚烫的东西,他抬起腿缠住了钟明温热的腰,臀间动了动,道,&ldo;到里面去。&rdo;钟明试探着顶了顶,瞬间所有血液向下身涌去,他试着增加了点力气,便进去了一个头。印风猛地咬住了嘴唇,脸色煞白煞白的。疼,很疼,可是没关系,他心甘情愿。印风知道自己又下贱了,当年跟着任非云,也是他自己送上门去的,可不,这么多年,一切又重演了。钟明本来舒爽地几乎想要低吼,可是睁开眼后,却猛地退了出去。他眼珠血红,显得秀气的脸有些狰狞,鼻孔不停地出气,由于太激动,甚至有几小滴鼻涕喷到了印风脸上,&ldo;媳妇!你没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