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合安翁主的脸因被女儿给挠破了,可能因常年化妆的缘故。
也可能是伤口有些深,皮肤不合。也或许是上了些年岁的关系,她的脸恢复的很慢。
即使用了很多舒痕膏都效果不大,即使抹了厚厚的脂粉也难以盖住,她自是不敢出门。
虽然这脸是女儿抓破的,可却因为燕卿宁才这样的。
她如何不怒不恨?
尽管这段时间没少暗地里磋磨杜姨娘,可燕卿宁安然无恙,尤其是,她还针对和算计女儿,这就罪该万死。
合安翁主只要一想起她现在还好好的,就无法消除心头之恨。
现在燕卿宁不见了,合安翁主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情绪激动了一会儿,便对身边的心腹道:“立即去和郭嬷嬷的儿子于大春说,让他多带些人,见到燕卿宁将她绑了,本翁主先划花她的脸,让她人见人憎,一辈子都不敢见人……”
然而,合安翁主注定要失望了。
任谁也没想到,燕卿宁此时正坐在夏虞的马车里,堂而皇之的从众人的视线中缓缓驶过。
夏虞虽是风尘女子,可她却在权贵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又是特殊的存在,并不是普通的歌舞姬。
这也是尽管那么多人对她垂涎,却都不敢对她轻举妄动的原因。
因为,于权贵,她没少帮人从中斡旋,牵线搭桥。
于贫困潦倒的书生和百姓,她见了都会施以援手。
于江湖客,她曾伸手救治。
这也是她明明身在风尘,可却因这些善举,时常捉襟见肘。
这样的一个美丽且如此身份的女子,却活出了与众不同。
故而,夏虞的车驾走到哪里,无论是谁,都会给上几分薄面,所以燕卿宁一路畅通无阻的没有被人拦住盘查过。
因为没有人想到,燕卿宁会和夏虞扯上什么关系。
天色已近黄昏,天幕如同蒙了薄纱,眼前都是朦朦胧胧的。
眼看就要到擎王府了,燕卿宁打发了夏虞的车夫。
是因为燕卿宁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夏虞的存在。
夏虞对她来说,她想当成底牌的存在。
可当燕卿宁在敲开了房门的一刹那,门房一看到她,顿时惊呼一声:“宁侧妃?”
燕卿宁一脸茫然,“怎么了?”
“诶呀,你可算回来了。”门房见她那无辜样,也顾不上和她多说,跺跺脚道:“别问了,快进去吧。”
燕卿宁看门房如此,都是疑惑,思想着府里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随即暗想,难道是楚北擎出了什么事?
这么想着,她加快脚步往墨韵阁而去。
一路所过,她感觉到了与往日的不同。
不见护卫,只见到一些仆妇婆子。
个个都是低眉垂眼,轻手轻脚的,安静到了极致。
回到墨韵阁,燕卿宁更是感觉到了不对,更是认为自己有可能猜对了。
一进墨韵阁,就见左嬷嬷和玉棋二人都罚似得站在院子里。
整个墨韵阁寂静的更是让人心头不安,空气好似陷入了冰点。
燕卿宁不由问道,“是不是王爷受伤了?”
左嬷嬷和玉棋闻声同时猛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