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刀剑数量已经增加到住不下的地步了,清彦暂时应急的做法是让大家自由组合地暂时居住在附近的建筑物里,也指挥着刀剑们紧急收拾出来一批可以住人的房子。但这肯定不能是长久之举……而且,不管怎么说,这家伙记忆里的那番话都让人非常在意。“佐助在他的家里给我留了东西。”清彦从大和守安定的手中接过一个薄薄的纸包,当着卡卡西的面打开——那几年是目前佐助手中所有的地契、一串上了年头的钥匙,以及一张简短的,明显看上去就是匆匆留下的小纸条。“都交给你了,随意使用吧(ご自由に)。”“——把吹矢倾斜角度,配合屈光幻术运用的话会比较好……我是这么想的。”看着这句话,清彦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和鼬硕果仅存的那点交集。“果然不愧是兄弟嘛。”这句感叹下意识地就说了出来:“都是很会为他人着想的人。”晚饭是煎青花鱼,鸡肉佐昆布的茶泡饭,以及蜂斗菜和白萝卜制作而成的渍物。如今刀剑们人口众多,已经不再和清彦一个房间吃饭,而作为审神者的他也相当习惯地在阁楼里摆开餐具,和卡卡西对面而坐。“不憎恨吗?”卡卡西垂着头,看上去非常专注地用筷子戳着面前的鱼肉:“关于鼬的事情——毕竟他做出了对你而言应该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吧?”“如果我今年和佐助一样也是十二岁的话,大概会恨得牙根痒痒吧。”清彦想象了一下:“动用一切我能够调动的力量去追杀他,而碰巧这些刀剑们都很难被幻术影响;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当中积累经验,哪怕是做梦都幻想着斩杀对方的那一刻……十二岁的我应该会这么做才对。”“但是你已经二十五岁了,你的意思是?”卡卡西一歪头,整张脸包裹住了四分之三,很难让人确定他到底展露着什么样的表情。不过反正暗部出身的家伙表情管理能力都非常到位,大概就算露出了整张脸,都很难从那张脸上读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理性都应该走在情绪的前面才对——尤其是能活到二十五岁的忍者。”清彦笑了笑,紧接着表情又收敛回严肃的模样:“比如虽然只和鼬说过几句话,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最起码他不是个会因为‘个人喜好’而向无辜妇孺挥动屠刀的人。”“这不代表,我就会因此而对于他的做法熟视无睹。”他补充道:“我只是试着站在鼬的角度思考了一下——当然,普通忍者的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天才的想法……我姑且猜测,比起死在我的刀剑们手下,鼬他大概更愿意死在佐助的手里吧。”“……也是呢。”良久,卡卡西憋出这么一句感叹,作为对话的结束。这顿饭对方吃得毫不客气,卡卡西连吃带拿大包小包地拎走了不少的东西,说是带给鸣人和其它受伤下忍的慰问品。临出门之前还特意表示,自己抽空会叫天藏过来一起吃白食,“顺带”让他来帮忙盖房子,省得他再花钱去火影大人那里发布任务,走一大堆复杂的流程。临出门的时候,好几振短刀很热情地出门送行。“卡卡西阁下(カカシどの),下次也要来给我们讲清彦大人过去的故事喔!”乱藤四郎挥着手,态度格外热切:“路上小心!”清彦:“…………”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混熟了,自己睡了半个下午感觉就像是睡了一周那么久。“直接称呼名字就可以了,下次不需要那么麻烦的后缀。”银白发的上忍摸了摸鼻梁,冲着大家一挥手:“那么,回见。”话音刚落,他就咻地一声,消失在了房间门前。大概七年间足够让一个人表露出来的性格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唯有瞬身术的质量一如既往。第二天一大早,全员上下就开始了浩浩荡荡的搬家工程。真的在佐助原本的家里四处转了一圈以后才会发现,这个明面上看脾气不怎么样的少年将这间搁置了多年的建筑物打理得相当不错。族长的宅邸周围有一片足够用来扩建的空地,庭院开敞,保持着传统和式建筑的装潢。清彦在过去虽然远远地围观过几次,但是亲自踏进来之后才会发现,这里确实……很适合改建成一个像模像样的本丸。“还有训练用的场所啊!”大和守安定推开房间门,看到一个类似于剑道场一样的大厅:“我还以为都是林地里那样的手里剑靶呢,这样的话刀剑们也可以进行日常的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