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冬跑进来的时候太急,差点撞到了院门口站着的妙儿。她快步错开,喊道:“姑娘!姑娘不好了!”
顾风简不悦道:“天塌了没有?”
“天……天快塌了!”春冬冲到他面前,脸色一片苍白,“外面的人说,公子在街上与人打起来了!”
顾风简抬起眼皮:“你说什么!”
春冬点头:“是啊!闹得好大,还被金吾卫逮住了!”
顾风简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撞得晃了下。他沉声问道:“和谁打起来?”
“据说是和范崇青!那里太乱了,金吾卫又已将人喝散,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打起来了。在前边最大的那间酒馆!”春冬深感头疼,“天呐,五公子怎么会打架呢?”
春冬还想问,自己要不要去顾府找人打听一下详情,眼前的人已经没影了。
顾风简连手上东西都忘了放下,直接冲出门去。
春冬呆了下,又是急喊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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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打扫得很干净,一层的客房窗户外正巧对着一个花园。
宋初昭过去看了一眼,现外头守着个士兵。对方扯开嘴角同她笑了一下。宋初昭回了个苦笑,然后将窗户关上。
她走到床边坐下,将脑袋靠在床柱上,闭着眼睛细思。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顶多觉得方才失算,应该先打断那人的腿将他留下。
至于傅长钧,她没见过,她娘也没说过。她都不知道对方还是她娘的义兄。
宋初昭半睁开眼,目光迷离。
要说端倪,也是有的。譬如她总想不明白,为何她母亲对京城如此抵触。又为何会嫁给她爹做一位继室。
她相信母亲不是那样的人,也不觉得父亲有受到蒙骗。事情隔得久了,其中内情绝不是那个奴仆说得那样。那人措词字字往她母亲与傅将军身上引,恶意昭彰,不可相信。
但她觉得或许宋老夫人真是这样想,否则对她不会同仇人一样。倒是解释得通。
宋初昭不觉得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那老太太真是可笑又无知。
独自待了会儿,宋初昭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
那人说:“我来找顾五郎。”
宋初昭连忙推开房门,露出个脑袋往外看。
拦在院门口的将士说:“姑娘,顾五郎如今是犯了事,叫我们将军给抓住了,不方便见人。”
紧跟着,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傅长钧同她一样从屋门里冒出了个头。
顾风简同傅长钧打上照面,都是愣了一下。
宋初昭转着视线对他二人表情进行解读。
顾风简的眼里写着“真巧”,傅长钧的眼睛里写着单纯的“惊讶”。
倒没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