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上背篓走向床边,告诉景言君,“天晴了,我要去山中做事,这几日不会回来住,你随我一起去。”
行动不便的景言君似乎不能拒绝。
水乔幽上前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没有一点吃力。
景言君神情怔住,愣愣地看着她。
水乔幽抱着她往外走,“怎么了?”
“……第一次被姑娘抱。”
水乔幽一心注意着脚下的路,“那你是想自己走?”
景言君低头看向自己的腿,“不想。”
水乔幽凿刻的佛像在大山深处,离她住的地方还有一炷香的路程。
那里位置偏僻,若不是俩人是一起蹲过大狱的交情,景言君望着沿途的风景,都要怀疑水乔幽是不是想把她卖到哪个犄角旮旯去。那鬼地方,一般人走一遍,估计是记不住的。
佛像占据整面山壁,身高十丈不止,已经初见雏形。
景言君以为水乔幽住的地方,在佛像附近。
水乔幽却抱着她直接飞身踏上了佛像。
原来,佛像右边肩膀后面有个隐蔽的山洞,容纳她们二人,绰绰有余。
从下面看,根本看不到山洞,是个适合隐居避世的好地方。
景言君在这边休养了七日,身上的伤好了一些。
水乔幽闲下来时,会去山里采点药,留下景言君需要的之后,剩下的就拿着去镇上药铺换钱,再用换来的钱给后者买其他药和她们日常生活所需物什。
这七日里,她没带景言君进镇看大夫,也没请大夫上门,都是她自己给景言君换药把脉。
第八日,水乔幽从镇上买药回来,就开始给景言君煎药。
药还没煎好,天上下起了雨。
将药端给景言君时,外面的雨愈发大了。
水乔幽无法出去做事,在洞口坐了下来,盯着雨水发呆。
药还很烫,景言君端着药没喝,同她一起看着外面的雨。
看了一会,景言君出声,“阿乔,你无聊吗?”
水乔幽目光未动,“不无聊。”
“我有点无聊。”景言君手指在粗糙的陶碗上来回,“近日,外面可有什么趣事?”
水乔幽偏过视线,“你想听什么?”
景言君张嘴,“……”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
“随便。”
水乔幽瞧向她手里的药,“药凉了,会更苦。”
景言君低头,药的确凉了。
凝视一息,抬手一口喝完。
这时,水乔幽回应了她所问的,“外面都在说淮、雍两国的战事。”
景言君碗都没放,目光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