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好,”顾然尝试着用日语询问,“昨晚,深夜,有人泡温泉吗?”
“昨晚我很早就睡了。”气质不错的女将,恭声回答。
“谢谢。”
果然不行。
用餐地点在‘湖水之间’。
顾然到了才现,手里还拿着《西尔格德心理学》。
两位和服女服务生,跪在榻榻米上,将丰盛但量少的早餐,一一摆在桌上。
顾然在长桌桌角坐下,确认不会妨碍上菜后,翻开书看起来。
作为心理学入门之作,这本书他早已经熟读,可现在重温一遍,依旧能让他忘记外界,全身心地投入。
“大清早就偷偷学习看书,真令人作呕。”格格走进来。
在她身后,是其余一起泡汤的几人。
顾然没急着去看苏晴、陈珂、何倾颜、谢惜雅,而是回答格格的问题。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说得冠冕堂皇,我必须保证我的专业性,对病人负责;
“说得真实,能不能维持专业性,决定我每个月的工资,这关系到我的生存,甚至是我尊严与自信的基础。”
“成年人好辛苦。”格格迈步没有异常。
顾然也觉得不大可能是她。
格格已经是高中生,作为女性,几乎已经育完全,从身高、身材上,分辨不出她与其余几人的区别,可在一些细微的地方,高中生毕竟还是高中生,与苏晴她们不同。
“未成年也有未成年的辛苦,活着,大家都一样。”观察思考的同时,顾然嘴上回答。
“顾医生好像更哲学了。”格格身后的谢惜雅轻声道。
顾然笑了笑,合上《西尔格德心理学》。
他毫不做作地看向苏晴、何倾颜、陈珂,一边解剖般细致地观察她们,一边说:“大家今天的皮肤,透明得如同清晨初放的莲花。”
因为心神不定,说话都怪模怪样,好像小说里的对话。
“摸摸看。”何倾颜跪在他跟前,把脸凑过来。
顾然朝她看了一眼:“你是还没醒酒吗?”
“完全醒了,一加一等于二,一乘一等于一。”
“酒醒了,那么,只是你单纯的恬不知耻?”
“这个问题好,等我先打你一顿,我再告诉你答案。”
“别!”
何倾颜要挠顾然的痒痒,顾然最怕这个,哪怕现在心事重重,身体也有心思做出反应。
是何倾颜吗?
这么精神她一直这么精神。
要说亲近,她平时也这么“恬不知耻”,也看不出是不是因为有了关系而生出的特殊亲密。
“又在闹?”严寒香她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