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爵逸拿起包袱里的手帕递向丑妃,神色幽冷,“这手帕是你的吧?”
叶霜柔呆呆接过它,看着绣了一朵带有枝叶的半开栀子花、普通布料的藕色手帕,与她今日的一身衣物同色、同料,正是自己之物。
她前世、今生都酷爱栀子花。
她今世的衣物用品,即使布料普通,她都亲手绣上一朵带有枝叶的半开栀子花。
男人见她静默,扬起两张字帖,“这笔迹认得吧?你的簪花小楷写得不错!”
叶霜柔放下手帕,怔怔接过它们看了又看。
她认得其中一张,是她亲笔写给她别院里厨娘李婶子治痫病的药方。李婶子曾跟她提过,刘管家要走了这张药方,当时她也并未在意此事。
而另一张,是写着许诺巧茹兄妹事成后另有好处的笔迹,居然跟药方的笔迹如出一辙。
她无语,心中哀叹。
“嗐!此人临摹手法真是一绝,高手在民间啦!”
战爵逸瞥了一眼叶霜柔,幽幽解释:“药方前些时日就已在本王手上,其他是这兄妹俩昨晚供出的。”
说罢,他骨节分明的手便拨弄着包袱里的几件黄金首饰、翡翠玉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叮叮当当——”
他指着这些贵重饰物,对她道:“这些物件你可认得?”
叶霜柔呆若木鸡的看着它们,她当然认得这些物品是战爵逸给她的聘礼的冰山一角。
它们,都刻有‘逸’字。
这些物品自是由她自己秘藏保管的,并非她的普通衣物、手帕之类随意放置随意。当初她放好它们后从未再取出看过,又怎会骤然这般出现?
战爵逸见丑妃无法狡辩,清浅勾了勾唇角,对巧茹兄妹命令。
“速速交代这些东西的由来,让王妃甘心领罚!”
巧茹颔首低眉,急忙道:“是!王爷,承诺书是王妃亲笔所写,贵重首饰是她用手帕包好给奴婢的。这一切都是她私下跟奴婢谈好,奴婢再跟哥哥办好交涉的。”
巧茹兄长点头如捣蒜,抢过妹妹的话。
“是的王爷,巧茹说王妃虽小却心机深。她嫁您后,仍穿用以前的普通衣物、饰品好显得她节俭不忘本。”
“可为了让贱民兄妹被她所用,您的贵重聘礼、您给她的正妃身份,她就背着您大肆利用,太坏了!真是其心可诛!”
叶霜柔听完兄妹俩所言,眉眼间乍然布满寒霜,纤手捏成拳状紧了紧。
事已至此。
她也更清楚,她困在一场他人精心导演的重头戏里,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真相如何?
战爵逸根本不在意,他要的无非就是重罚她这个丑妃的最佳理由,而她叶霜柔只能隐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