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哭声渐小,时瑜环在他腰间的双手松懈,继而抬起水雾朦胧的双眼去看人,带着些殷切期盼,眶中余泪顺着眼尾纹理滑落进鬓发。像有什么一下突然被点着,胸腔里嘭起一团火,温荇清呼吸迅速失稳急促,伸手托住时瑜后脑勺低头便是索吻。
时瑜学会给他回应,这次比上次更显得熟练,全是由他这位“老师”亲身传授的技巧,刚洗好穿在身上的短袖被挤压得开始起皱,温荇清撩开衣边,手掌托在时瑜后背。
任他过分动作,时瑜无底线纵容,温荇清掌心似带从从焰火,拂过之处时瑜下意识发抖喉间低,哼。
这里并不是无人之处,但情难自制,时瑜看不到自己凌,乱的模样,眼里温荇清却从容不迫释放暴烈,领口只解开两颗扣粒,微微凸显锁骨。这让这个男人更透出几分性感迷人。
两人吻得忘情忘乎所以,直到宿舍门外扬起一阵脚步和嘈杂人声。温荇清适才停下手中动作,以头抵住时瑜额发轻轻喘气,炙热呼吸喷薄在咫尺距离间,“这次要不要和我走?”
时瑜犹豫,犹豫后正想要点头,又听那道声音意味不明一笑,说,“如果不同意,我可要继续,做更过分的了。”
说完便要有所行动,时瑜听到外面时不时传过的人声,心里当下涌起一阵慌乱,双手抵在温荇清胸前狠狠点了下头。
实则温荇清在施以某种“欺负”行为,但时瑜并没有意识到他这种恶趣味,反而很诚恳抬起头告诉他自己会走,千万不要在宿舍这种人多的地方做。
温荇清听得一愣,全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撩拨谁了,他这会倒心跳得厉害,无奈笑了笑,松开不安分的手,去帮时瑜简单整理需要带走的东西。
等待宿舍门再度被打开,先入眼肖应执那张空等焦急的脸,四周围着不少员工在,估计是听到争执声被吸引来的。
温荇清倒不避讳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同肖应执告知他先带人回去,有事情手机上联络。之后拉着时瑜扬长而去。
既有人看到就避免不了会产生流言蜚语,即便很难确保在场一干人等会听话。
肖应执待两人走后,仍是礼貌对面前诸多小声私语的员工一点头,微笑提醒到,“各位都是酒店里的员工,理应恪守员工本分,老板的家事就交由老板自己来处理。”
“所以,有些不该说的话大家想必都清楚,以免祸从口出。”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周二发,尽量写的更长一些(′i),不知道哪里触发关键词,总是审核不过\(Δ’)/
埋藏之人
肖应执真心替温荇清感到高兴,从得知他心里住人开始,从有血有肉到注入灵魂,这个人就显而易见起了变化。
他高兴,却也伴随失落,很奇怪,人会同时拥有几种不同的情绪,最后交织缠绕在一起,变得五味杂陈。
自己心里一直有个人在,埋藏了好多年,时间长到将一颗心沉淀压实,以至于几年间对于其他追求者他都毫无考虑波动的念头,肖应执总说会尝试其他,实际言不由衷。
殊不知有些时候,他真有过打算放弃的念头,尤其看到温荇清拉着时瑜走远那幕,忽然觉得人一生不过如此,有些会失去有些还会重新获得,有些坚持未必会给人一个结果,他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今天达亚卓总莅临酒店,温荇清是临时决定要去的,所以肖应执没开自己那辆车,酒店地处位置交通十分便利,落单之人总会有各种办法能回去。
已入夏尾,晚上降温开始明显,夜风轻拂吹得人舒适,肖应执抄近路绕到酒店大堂,正准备从旋转门穿过,忽而被人叫住。
“肖助。”
肖应执几乎条件反射般迅速转身,对这道声音耳朵再熟悉不过,先是讶异一瞬来人,随后毕恭毕敬喊声温总。
温驰川朝他走近,身后还跟着苏睿,“没和荇清回去?”
“老板他带人先回去了……”顿了下抬手指向酒店门口,“我正准备去打车。”
说完看向温驰川,也不知他人到底听没听到刚才说的话,只皱眉盯住自己看,肖应执随他目光低头四下检查,还以为衣服蹭上了什么脏污。
温驰川忽然抬手简短握下他的左臂,蹙眉询问,“怎么受的伤?”
肖应执听他说才反应过来胳膊还有块地方在隐隐作痛,遂扭头看去一眼。伤口不大流血不少,染红一片洁白衬衣,肉眼看起来确实显得严重。
总不能告诉温驰川这是因为他亲弟弟打架自己劝架才导致的,刚想要开口说无事,回家简单处理即可,就见温驰川转头问苏睿医生还在不在。
“已经过去下班点了温总,刚刚见田医生给冯少爷处理完就去了停车场。”苏睿说完又提醒到,“不过您办公室里放有应急医疗包,之前防灾演习安排各部门配置的。”
温驰川听完点头,没等肖应执开口便对他说,“去我办公室处理一下。”
带着不容让人拒绝商榷的口吻,肖应执踌躇瞻顾,实际他也拒绝不了,因为下意识就想要同温驰川靠近,一点可能性都会催得心痒难挝。
嘴上仍倔强说,“会不会耽搁时间?卓总她或许还在等您?”
之前事发仓促,打断温驰川为卓娅置办的晚宴,近来一直有小报刊登消息说二人婚约事宜,正式约谈合作前卓娅低调现身京华,不谈合作只是吃饭,很难免不会让人做文章下定论。
温驰川奇怪看向他,忽然极轻地哼笑一声,边转身边说,“卓娅正在陪她恋人,我不好去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