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俄罗斯歌舞团离开,也没有听说那演员向女服务员道歉,反倒是传出那服务员辞职去了伊市,找了份别的工作的消息。
小城地广人稀,新鲜事实在太少。半月了,人们还时常提起那两场歌舞表演,最后当然少不了要提一提那个服务员,语气中都充满同情,脸上也满是痛惜,仿佛那服务员不是被人亲了,而是被人睡了一般。
万姐就很好奇,特地去阅览室找邱鹿鸣打听,说她肯定有第一手的消息,邱鹿鸣说,“我连进餐厅吃饭的资格的都没有,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哎哟真是的,你怎么不当时就跟餐厅里面的人打听清楚呢!”
邱家的饭桌上,自然也少不了谈论此事。
贺曼姝觉得宣传部处理得不妥当,认为不能因为担心影响不好,就压下这件事,越开明的思想,越文明的社会,就应该越加尊重女性。像这种罔顾女性意愿,强抱强吻的,就应该当场制裁惩罚,不说扭送公安局,也应该当场道歉。
说到这里,她又不放心叮嘱邱鹿鸣说,“呦呦啊,你工作中,一定要和男同事保持适当距离,尤其是酒后的,连话都不要说!也不要与人暧昧,更不要给人一种很好相处,很好欺负的感觉。”
邱鹿鸣还没说话,邱嘉树先笑了,“妈,你自己的女儿还不了解么,呦呦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暧昧那就更不可能发生了,图书馆一共仨男的,一个老头,俩四十多岁的,剩下都是女的!”
“嗯,那就最好。还有你,自己也要注意瓜田李下,与女同事相处要注意分寸,不是说穿着警服,人就一定都是安分的,婚前婚后你都要注意,避免让那些喜欢你的小姑娘产生误会,更别让小方误解。”
“遵命!”
“呦呦,能请假就跟你二哥去哈尔滨玩几天吧,你自己也买些衣服。”
“他们结婚买东西我可不跟着掺和,妈,你是不是怕他们住宾馆时只开一间房啊,没关系,他们都订婚了,下个月就要去领证,到时候就算住一间房也合法的!”
贺曼姝气恼地瞪了邱鹿鸣一眼,“不去算了,我还省钱了!”
“啊?那我去!”邱鹿鸣笑嘻嘻摊开手心,“妈你多给点儿!”
贺曼姝在她手心打了一下,想起那个骑车带着女儿的背影,问道,“你处没处对象啊?有没有人追求你?小姑娘一定要自重自爱,男人都是占了便宜又卖乖、还要反过来看不起你的东西。”
“妈!”邱嘉树抗议,“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儿子我就不是那种人!”
“你问问你爸,没有女人拿着小鞭子,男人会不会偏离轨道?”
邱冀邺严肃地说,“当着孩子胡说什么?”
可是饭后,邱冀邺却拉着女儿出去消食,父女两人在夕阳下,朝着太平村的方向,慢慢地散步。
“呦呦,你年纪不小了,有些话,应该要及时跟你说了,你妈妈说的对,要时刻防备着男人。人类已经控制了世界,人类的天敌就是人类自己,而女人的最大天敌就是男人。”
“哦?”邱鹿鸣吃惊了,“爸,你这样说我都不敢恋爱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