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用苏贝克的身体摆出京剧里全身嫌弃的动作,头手身体都和温暖方向相反的嫌弃样,温暖静静的黑着脸什么都没说的坐在了老胡对面,老胡看出温暖的小心眼病犯了,识相的拿出白瓷瓶剑指指向自己和芭比的头,苏贝克的身体就摔倒在地上。
温暖拿着瓷瓶掐了个指诀,用手指指向了苏贝克的身体,苏贝克开始慢慢的呼吸,温暖把芭比的头放在了苏贝克的裤兜里,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苏贝克睁开了双眼,就看见温暖穿着正装系着领带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他,苏贝克感觉这肯定是在做梦,因为温暖压根不会穿正装,所以晃了晃脑袋。
只见温暖穿着毛都快磨没了的绿毛衣洗的发白的淡蓝色衬衫,黑黢黢的看不出颜色的牛仔裤,翘着二郎腿,这动作让他多年没刷过的铮亮的磨砂皮鞋显得特别耀眼。
苏贝克这才放下心“温暖,我渴了。”
温暖还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拿起水,送到了苏贝克嘴边。
“暖暖,林爷爷的事处理完了?是你送我回来的?我……”温暖用一只手指按住他的嘴“都结束了,就等你起床呢,起来我俩一起出去溜达溜达。”
苏贝克一听溜达,眼睛雪亮,一咕噜爬起来,走到卫生间洗漱,刷牙,刷了一半他停下动作,看向镜中的自己……眼睛变细变长了许多,皮肤也好了许多,眼角有些向上走的趋势,用手扒了扒头发,发现头发的颜色也浅了不少。
漱漱口,看见自己只穿着一件底裤,上身就一件衬衫,敞开的领口里能看见自己隐约浮现的皮肤,像要滴出水了一样的嫩白。
不禁又多看了几眼才往卫生间门外走去,刚走了一步,就听见脑海里有个男人的声音“恩公,现在的样貌您还满意?”
苏贝克吓了一跳,以为听错了,又往外走去,刚一踏步,又听见那个声音“恩公,别怀疑,是我,我是那残破道观里槐树下的狐仙,恩公应该还记得那残碑吧?自从那封住我的臭道士把我封在槐树里以后除了恩公以外就没再见过别人,恩公助我躲过了那一劫,自然是要好好报答恩公的救命恩情,现在你的皮肤和眼睛的变化就是被我们狐仙附身以后人的标志,您可还满意?”
苏贝克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用手在脸前挥了挥,又掐了掐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又歪歪嘴,怎么看怎么一股子骚气,和以前的自己的确不同了,但又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改变在哪儿,正在这鼓捣自己,又听那个声音继续说下去:“您把手伸到裤兜里。”苏贝克把手伸到了裤兜里,摸到了一团子毛发,反射性的把手缩了回去,又好奇的伸进去拿出来,一看是个红色的发团,只听那脑海里的声音“是我,这个就是我。”
苏贝克扒开了头发看见一张小美人鱼艾丽儿的脸,顺手拿了个皮筋把这个小美人鱼的头发用木梳梳了几下扎成了丸子头,找到一个崭新的钥匙链打开拴在了上面。
对着头颅微微翘起了嘴角“那我要怎么称呼您呢?”脑海中的声音说:“我让温暖叫我老胡,你也这么叫吧恩公。”
“我失去知觉以后你拿我的身体都做过什么?有没有丢脸?”
“……”
苏贝克用手晃了晃艾莉儿的头,脑海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停,头晕,别晃了恩公,我可以给你看看我都做过什么。”
他把苏贝克昏倒以后眼里能看到的景象都给他看了一遍。
“啊啊啊啊啊啊……”苏贝克满眼的愤怒全身颤抖大吼了一声,震得楼上的周洛和周依伊都一起下了楼,和温暖一起过来卫生间,苏贝克冲着艾莉儿的头大吼道:“啊啊啊啊啊啊,你居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我的身体和温暖睡了!可恶!我才是正主好么??”
“……”
原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众人瞬间散去了,留下温暖一个人站在卫生间外面,敲了敲门。
“苏贝克,你在里头半个小时了,你在洗澡么?”
“没……没有。”一阵恶心袭来,苏贝克趴在马桶上吐了出来,随着丁零当啷的声音,苏贝克看到马桶里都是一些碎鸡骨头,还有一些肉渣子。刚想骂几句,一阵疼痛袭来,慌忙坐在马桶上。
“苏贝克,这都快一个小时了!你在里面干嘛呢?你言语一声啊!”
按了冲水键,苏贝克有点虚,差点晕倒“我……我……”爬起来打开门,虚弱的爬出去。
“我去!你这是怎么了!”温暖搀扶着苏贝克回客厅,刚躺在沙发上,又爬着站起来“我……不行,我还是要吐……”又跑到卫生间。
这样反复几次,肉眼可见的,苏贝克脸上升起两个大黑眼圈。
“暖……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老胡刚才吃的是鸡?”
“嗯,对啊肯x鸡全家桶。”
“他都不吐骨头的?我都能看到这鸡几岁,这骨头保存的真完整,他是用吞的?”
“我去!我说他怎么吃的那么快,难怪呢,吞的当然快了。”
“我要杀了他!他不是人!”
“老朽的确不是人……”苏贝克脑子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他是畜牲!”苏贝克用最后的这点力量把畜牲两个字大声吐出来,就趴在沙发上不动了。
温暖一把脉,还活着,就是有点虚。温暖把苏贝克放平,从腕带处抽出三根银针,扎在苏贝克的足三里穴、下脘穴、合谷穴这三个穴位上。
“老胡,下次即使吃鸡,你也别吃骨头,毕竟苏贝克是人,消化不了骨头。”
“我这也是几百年没做人了,忘记了怎样做人,您莫怪,话说,恩公这身体底子也真是不太好,恩公啊,你得多锻炼身体,不然关键时候,您这身体还真容易拖后腿啊。”
“你给我闭嘴……我现在碰不到你不代表我以后治不了你!你给我等着!”苏贝克虚弱的抬起头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