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阮筱玉的葬礼,由温暖主理,周洛从旁协助、指导着他完成各项事宜。
“越南人的丧葬习俗与我们有所不同,他们家中若有亲人离世,通常不会哭泣。因为在他们看来,逝去的人是去和祖先团聚了,这并不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反而是一种喜丧;而且,哭泣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行为。”
“那好我去跟主家沟通一下您说的这个注意事项。”温暖点点头,在手机笔记上记录。
“而且越南人选下葬地址是通过杀掉一只鸡扔向天空来确定位置。”
“叔,现在即使是城郊农村也没有这样的条件呀,地都已经被地产商买去盖房了,这一条可以省了。还有需要注意的么?”温暖一脸无奈。
“他们葬礼结束以后会折墓地的树枝,插在家门口的大门上,意思是回家别走错门了。”周洛接着说道。
温暖点点头,“嗯,这个我要记下来,怎么说她一个异乡人,客死他乡也得给她一个像样的有家乡传统的葬礼。”
既然是尊重死者,那就要做完全套按着礼数来,亲人们也都很配合,两个小孩儿都很乖,最后和妈妈的骨灰告别的时候两个孩子蹲在了墓地的过道上和阮筱玉的骨灰说着悄悄话,就像她能听到一样。
苏贝克有点绷不住了,眼眶有点红。
“你给我忍住了,人家越南人可不兴哭啊。”温暖提醒道。
苏贝克还是挺听话的,愣是把马上流出眼眶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
温暖找到墓地旁边的一棵松树,折了枝,插在在阮筱玉公婆的门头,毕竟租的房子不是自己的家。
“这样你就能记住回家的路了。”
回到寿衣店,已经很晚了,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温暖默默的坐在电视对面,拿出了根烟,点上抽了一口。
看到苏贝克那哭的像烂桃一样的眼睛,心里也有点触动,递了一根烟过去。
苏贝克也没跟温暖客气,拿出打火机点上,狠狠抽了一口。
“温暖,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么?”
“……”
温暖没有回答,按了一下遥控器,电视开了。
晚间报道插播了一个事件的后续,就是温暖楼上的张大妈的儿子被判无期……
日子过的很快,静远的暑假快结束了,准备收拾东西去上学,早上温暖给静远准备了自制的煎饼果子,静远拿着煎饼果子一溜烟儿的上了公交车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