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忆了?”郝瑾瑜眨眨眼,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朕何曾失忆,朕乃是开国帝王,刘家子孙……”刘子骏说着说着,微微蹙了蹙眉。他似乎病薨了。
“开国皇帝……刘…璋!你是刘璋。”
郝瑾瑜恍然大悟。怪不得前几日非让他喊“璋哥”,原来他是刘家先祖穿越过来的。结合刘子骏之前的种种行为,似乎都合乎情理了。
“你是何人,敢直呼朕的名讳。这里又是何处?”刘子骏说着便要起身。
郝瑾瑜摁住他,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先听我说……”
刘子骏从两人落水开始讲起,摘去两人的感情线,只讲明他们的“父子情谊”,而他厌倦了宫内的尔虞我诈,假死脱身,打算归隐山林,开了个酒馆。结果,刘子骏来找他叙旧,便被人刺杀,目前幕后黑手不明,急需要他来解决。
“事情我已经讲清楚,你失忆就失忆,不要忘记自己是刘子骏就行。我在皇宫已经是个死人了,就先行告辞。”
刘璋之前毫无刘子骏的记忆,装得那么好,皇位都到手了。如今对他而言,肯定小菜一碟,他也无需担心刘子骏露馅。趁此机会赶紧跑路,免于纠缠。
郝瑾瑜刚要起身,却被刘子骏握住手腕,脸色苍白,眼珠漆黑如墨,似乎要看透他:“朕头疼,你宣太医进来。”
这小子不信他。郝瑾瑜鼓了鼓腮帮,咬牙道:“行。”
虞蓬晋见,刘璋只说自己记忆模糊,记不清太多事情。虞蓬仔细望闻问切了一番,得出结论:“许是陛下在水中闭气太久,所以记忆受到影响。臣开些活血散淤的方子,想必休息数日,便能逐渐恢复。”
不得已,郝瑾瑜担起了喂药的伙计。
“陛下莫再看了,草民脸上也没有答案。”郝瑾瑜喂着药,无奈说道。
刘子骏仍旧看他:“朕竟将附身之事告知你,不合理。如果刘子骏与你当真父子……师徒情深,你不该杀了朕嘛。”
郝瑾瑜一顿,糟糕,确实不合理。关键是刘子骏没确切地说过,这些都是他猜测的……
大坑,是大坑,圆不回来的那种。
“陛下累了,陛下休息吧。”郝瑾瑜喂完药,根本不听刘子骏的呼唤,急匆匆跑了。
翌日。
郝瑾瑜被闹声吵醒。因为他“已故”的原因,便住在了寝殿一侧的偏房,是太监伺候的地方。
他戳破了窗户纸,眨眼往里瞧。
太后带着孙玉柔和一貌美惊人的男儿,正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刘子骏抬手,指了指这名男子。
太后便带着面色难看的孙玉柔离开了,唯独留下这男子。
这男人伺候着刘子骏用膳、用药,举止温柔,面带恭顺,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他取出帕子,为刘子骏擦汗,两人离得极致,几乎贴在了一起。
郝瑾瑜感觉自己浸在了醋缸里,连呼吸的空气都浸了酸,心底委屈得很。
他暗忖,刘子骏果然脑子里进水了,连太后的美人计都察觉不出来嘛。
在郝瑾瑜的视角里,两人浓情蜜意了好一会儿。最后,刘子骏才依依不舍放美人离开,还让人给美人安排了住处。
“偷看够了吗?”刘子骏望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