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话爱搭不理,问题倒是一个接一个。
秦治语气冷硬:
“跟何曼合伙。”
何曼。
孟湘默念了一声这个名字,脑海当中浮现出酒吧时的画面,她扭头看向窗外:“噢。”
她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波澜,仿佛不过是寒暄时为了缓解气氛而问的问题,答案是什么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越野车开进巷子,车灯晃亮了整条小巷,巷子里的人大多休息得早,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寂静无声,车子度慢慢放缓,四平八稳地停在路边。
“到了。”
孟湘解开安全带,下车之前忽然说道:“忘了说,我订婚了。”
秦治熄火拔出钥匙的动作停住,车内的灯光在同一时间熄灭,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只能听见孟湘冷清的声音:
“人你也见过,就是今天跟我一起来修车的那个,改天我再带他和你正式见一面。”
说完孟湘推开车门,下车,关门,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停顿,削薄窈窕的身形隐没在路灯微黯的光线之中。
秦治脊背落在椅背,手掌压着额头滑过面容,拳头沉重地砸在方向盘上,心里默默骂了一句,操。
孟湘回到屋里,拉下窗帘时见对面的屋也亮了灯,她收回目光,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给傅云峥了个消息,“我到家了。”
那边很快回了信息:“到家就好,你的行李我明天再帮你送过来。”
“谢谢。”孟湘回复完正要把手机放下,又跳出来一条信息,“明早需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
孟湘很少说似是而非的客套话,说不用,那就是不用,所以傅云峥也只回了一个“好”。
她想了一下,打字问道:“能帮我个忙吗?”
孟湘将信息送,走到窗边撩开窗帘向外面望去,对面窗户大剌剌敞开,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被侵犯隐私,挺拔矫健的人影从窗前一晃而过,她来回拨动着窗帘的絮带,手机里跳出来傅云峥的消息:“什么忙?”
……
秦治刚冲完澡门就被敲响,他往卧室的脚步折回来,打开门,女人安静地站在门口。
他短湿漉漉的,硬茬似的梢挂着水珠,摆设似的毛巾挂在肌肉紧实的右肩,黑沉冰冷的双眼盯着她,语气同样冷硬:
“什么事?”
“屋里没热水。”
秦治闻言眉蹙起,关上门跟她走过去检查,看了一下现是水管多年没用老化了,热水器不起作用,要上集市买配件也得等明天。
他先将水阀关进,把坏掉的管子先取下来,拍掉手上的灰尘转身瞥了一眼孟湘,她还穿着白天穿的吊带裙,只是将外面的薄衫脱掉了,低挽起的头也披散下来,垂落在肩膀,半湿未干,隐隐散着橙花味的清香。
“没热水,头怎么洗的?”
“烧水。”她伸出一只手指向不远处的柜子上的旧烧水壶,用的包里上次出差留的最后一袋旅行装洗水。
一次最多烧半个脸盆的水,确实也不够洗个澡,看来是不得已才过来敲他的门。
“……”
“跟我过来。”
孟湘抱着从衣柜里翻出来的旧睡衣跟随秦治去了